夜的囚犯_第十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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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第3/4页)

爵?在半夜十一点…在他的情妇的家?

    她从凳子站起来,又坐下。亚穆叫她在这里等,他是专家,他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一定处理过比这更尴尬、或更危险的场面。露莎和嘉伯就在楼下,兰福特不会在这种可敬的社区、当着证人面前做坏事。

    但是,他怎会在这种时刻来到这里?他应该明天才会来的。今晚她完全没有准备,如果亚穆,不,艾司蒙,她赶紧改口,没在这里,她该怎么办?她得记住他是艾司蒙,千万不可说溜嘴。他口风很紧,他不会说溜嘴,而且他一定想得出他在这里的绝好借口。

    幸好,他们衣着整齐。是吗?她赶紧回想,她有没拿掉他的领巾?他自己有没有拿掉?她检查衣扣,都在。头发很乱,但她的头发一向很乱。

    她听见脚步声和说话声,拿起刚才写的那张纸摺起来,放进素描本里。她从凳子跳下来时,公爵刚好进来,亚穆紧跟在后。

    这时,她为时已晚的发现,香料袋挂在画架上。

    忍下一声咒骂,她抬起下巴向客人走去。她向公爵行礼,得到冷淡的点头和问候。

    “多么意外的荣耀。”她说。

    鲍爵钢铁般灰色的眼神沿着鼻子下来,如果那是要吓她,他并没有如愿。黎柔只觉得他跟大维的外表十分相像,她把心力集中在此.避免去想那会泄漏秘密的香草袋。

    他的金发比儿子深,但还没有变灰,五官比较冷漠与强硬,眼睛也比较傲慢和嘲弄。他很明显是比大维更不择手段、意志力更坚强的硬角色。然而,公爵毕竟从很年轻的时期便继承爵位,肩负许多重责大任,包括对家人的。

    她想着,他或许是个权高望重的贵族,但也是父亲,身为父母的苦头他都会吃到,还得承受孩子带来的羞辱:查理那些不够隐密的信,落入一个反复无常的恶棍手中…大维又跟这个恶棍有着危险的友谊。

    她愧疚地想到,都是因为她,这可怜的人替大维的订婚高兴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喜悦就被她无情的打断。

    她本能地上前握住他的手。“我的天,你一定很生我的气,”她说。“我知道你一定认为我怎会这样多管闲事…”

    “依我认为,夫人,你最好有一条皮绳绑着,”他皱眉看着她的手。“幸好艾司蒙因为顾虑到你的安全而守在这里,因为你显然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些。你到底在想什么?竟然在全世界都看得到的大白天去找那个女人。你很可能被抢,或遭到攻击,或像艾司蒙担心的,被坏人跟踪到家里。即使这些都没有发生,你也会被认为失去身分和受到侮辱。我发誓,我自己就很想把你压在腿上打一阵。”

    露莎在这时端着盛酒器与酒杯安静的进来,随即关门离去。

    艾司蒙朝那托盘走过去。“公爵大人,我会建议你,别让毕夫人握着你的手太久,”他拿起盛着白兰地的水晶酒器。“那效果据说足以干扰绅士的智能。”

    黎柔匆匆放开公爵。“对不起,”她退回工作台。“我很没有礼貌。”

    “但是你的头脑显然非常好。”兰福特走到画架旁,拿起那香草袋。“正如海伦害怕的,你果然找到了。被你嗅出来了,对不对?”他心不在焉地接过艾司蒙递给他的酒,心事重重地喝着。

    黎柔接过艾司蒙给她的一小杯,他的表情并没有泄漏什么。

    “看来麦小姐已经跟公爵说了很多,”黎柔谨慎的说。“在此惰况下,我相信您已经采取适当的行为,让那些文件不会再造成任何人的困扰。”

    “我倒想知道你怎会认为有那些文件存在,”公爵转身背对她。“这就是你跟你丈夫那天吵架的原因吗?所以你才拒绝说出吵架的内容?你是否这两个月来都在找这些文件?”

    迎视他足以将人刺穿的视线,黎柔知道他不会相信她任何说辞。“并不尽然。”

    他微微一笑。“是吗?我不是傻瓜,夫人。我虽然没有理会昆丁的调查,可是我对他那些把戏都看在眼里。那次的调查庭,是精心策划的演出。没有一位真正的毒葯专家出现,艾司蒙的角色也很有趣,他是总指挥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他向艾司蒙微微举杯,喝一小口。

    “正如您的正确推理,公爵大人,昆丁爵爷认为若以谋杀案件来调查,会产生大多的负面影响,不值得只为了技术的正义造成那种结果。”艾司蒙说。

    “以我对毕樊世的了解,我非常同意。我只遗憾知道得太晚,如果我早些采取行动,或可免除谋杀这种下下策的发生。”兰福特看着黎柔。“你想找出凶手,对不对?”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菲娜说,你告诉她,人有权利面对置他于死的人,再大jianian大恶的人也不该死得不明不白。我说得对吗,毕太太?”

    “您说得对,”她说。“但我不会指控您。”她指一指香草袋。“那个袋子已足以证明,让樊世去见阎王的人,并不是海伦或您。”

    “听你这样说,我真是如释重负。”

    她挺起背脊。“然而,您毕竟也说,您采取了行动。我若请问,您采取了哪些行动,会很失礼吗?我只想解开一些谜团。”

    “毕夫人非常好奇。”艾司蒙轻声说。

    “不会失礼,”公爵说。“我来就是不要她再为这些文件烦心。我本想省略那些不愉快的细节,然而,毕太太连谋杀都忍受得了,我很怀疑我粗糙的犯罪事件足以让她昏倒。”

    他冷静的灰眼扫视画室。“话虽如此,我对女人还是很有经验,知道她们多么不可预测。夫人,如果你可以在那张舒服的厚沙发里坐下来,我会安心许多。”

    黎柔本想宣称她才没有那样纤弱,但她闭上嘴朝沙发走去。如果公爵愿意说话,配合他展现骑士风度的要求,只是举手之劳。

    艾司蒙慢慢走到她身后的书架前。兰福特则走到壁炉的前面,双手背在身后站定。

    他的故事跟她和亚穆得到的结论相同,从束袜带事件开始,菲娜去向公爵求助。等薛本尼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有计划了。

    “他对他在你的画室出丑非常愤怒,”兰福特说。“他说再不迅速采取行动,总有人会被逼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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