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债鬼欠靠山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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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3页)

捡破烂她哭得比人家伤心,这还像话吗?

    她这个老板毫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自觉,债务人只要摆出一副我很穷,快活不下去的模样,她马上自掏腰包叫人家赶紧去吃一碗阳春面止饥。

    如果是这样还算好,只能说她笨,骂她蠢,他们这些手下顶多白眼一翻不去看小菩萨的善举,反正眼不见心不烦。

    偏偏老板又遗传祖先留下的小气性格,视钱如命,当发现自己手上的钞票又少了几张时,脸色惨白得好像世界末日,连下十道金牌要大家赶紧去收债,好补缺洞,遇到这种半吊子老板,苦水满腹呀!讲不完、道不尽多少辛酸。

    “许静茹,把脚放下。”太难看了。

    “你谁呀你,竟敢叫我把脚放…放下来了,呵呵…钟先生,你回来了呀!渴不渴,要不要喝水?累不累,我帮你抓龙…”

    骂得正顺口的八卦妹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回头打算把不知死活的家伙也一并骂进去,谁知一见来者,她态度立即一百八十度大回转,眼泛桃花地轻声细语,羞答答的连忙送茶装贤慧,还不忘眨眨眼,横送秋波。

    “钟叔,你要到钱了没?”快拿出来让她数一数,她求财若渴呀!

    一道小小的人影一把将八卦妹推开,熠熠发亮的水漾眸子充满一饥渴”像只渴望主人拍拍头、搔耳朵的小狈,十分谄媚的往前一跳。

    “虔儿,你要把钱收好,财不露白。”看看粉雕玉琢的女孩,年过四十的钟中齐是无奈多过苦笑。

    “安啦!安啦!在我们地盘上谁敢抢我的钱,阿大和小二一站出来就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了。”她完全不必担心有谁会走错路,然后被揍成猪头丢出去。

    记性差的应虔儿忘性更大,明明是看着她长大的叔叔伯伯、大哥大姐们,那偏小的脑容量却总是记不住他们的名字,非要以数字来编号才记得住。

    什么阿大、小二、三蒲、呆头四…从一排到十还能往上添,连十三姨和風騒十七都榜上有名,只因绰号比人名好记。

    她的理由是这些人的本名都不够雄壮威武,太平常了,干这一行要有个了不起的名号才震得住人,不然谁知道你是谁呀!

    “他们不是你的护身符,自个要小心点,人心难测。”这年头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不防着不行。

    “我了啦!钱呢?”她要注册了,没个六、七万还真读不了书。

    哼!学店比地下钱庄还穷凶极恶,学费是年年调涨,师资却是一年不如一年,满街的大学城尽是吸血豺狼,吸起学生的血一点也不心软。

    “别急,要有做大事的气度。”钟中齐叹了口气,从牛皮纸袋中取出一迭钞票。

    “钱呐!”她两眼倏地发亮,迫不及待的接过来一数…“咦?钟叔,是我数错了还是你收错,为什么少了十七万?”

    应虔儿对数字的敏锐度精如计算机,不用翻看账本核对,只消手心一掂就知少了多少。

    “唉!时机越来越艰难了,生意难做呀!”能收回六成就该偷笑了。

    “钟…钟叔,你不要用那种公司快倒闭的眼神看我,我会不安的。”好像公司会走到今天的地步,她是真正的祸首一样。

    “再被你左一句不必还,右一句再缓个几个月无所谓,我们公司就真的不倒不行。”瞧!他才四十二岁,头发都出现几根银丝了。

    “有…有这么严重?”她心惊地吞口水,把所有钞票往怀里一兜,抱紧。

    “你自己看看有几笔呆帐没收?咱们借出去的钱比回收得还多,你说入不敷出的经营方式还脑凄撑多久?”要是她父亲还在,早就一笔一笔全收回,放在银行生利息。

    “这…”她心虚地吐吐舌头,眼皮低垂,盖住眼底的愧疚。

    她也不是故意让人欠钱不还,钱对她来说比命还重要,可是一见到惨到不行的可怜虫她又会不由自主的心软,割心切rou地付出怜悯。

    “你就是过得太清心了,才会不仅何谓人性险恶,钟叔实在有负你父亲的托负。”该让她去见见世面,学着长大。

    大家都太宠她了,把她当孩子看待,舍不得她吃苦受罪,在外面奔波劳碌,因此她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让钱水由手边流出去。

    “什么意思?”应虔儿的右眼直跳,有种不好的预感打心底生起。

    “从明天起你跟着我一起去讨债,我一定要把你那颗善心磨掉,训练你要债不手软的冷血无情,我们开心来作伙救急中心绝不能倒在你手中。”就算她是扶不起的阿斗,他也要把她教成诸葛孔明。

    “可是…呃,我明天要上课耶!”呼!幸好她是学生,有借口好开脱。

    钟中齐一脸慈祥的看着她,好下欣慰的说道:“你一个礼拜只有四天有课,明天刚好是休课日。”

    “嗄?”是这样吗?

    她搔着后脑勺用力的想了一下,当下脸色一变,差点把最爱的钞票往钟叔脸上撒去,最有精神的水亮大眼顿时有如一摊死水,空洞无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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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快滚出来,别再躲在屋里当缩头乌龟,马上给老子滚出来…”

    “×的,欠债不还钱你装什么凯子,赶紧把钱乖乖的吐出来,不要让老子发火!”

    “姓张的,你家门牌几号我们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包括你老婆、孩子在哪上班、上学我们都了如指掌,你不要心存侥幸而连累他们,没要到钱我们是不会离开…”

    “没错,张大炮,快出来还钱,我保证不斩断你的手筋、脚筋,让你天天有泡面吃,更不会去强jianian你妻小,将她们卖入摸摸茶以身还债…快出来啦!你住洋房吹冷气,我在外面晒太阳很可怜呐!要用多少美白面膜才自得回来啊…”在众多叫嚣的男人声中,突然出现一道听起来很凶恶,但越喊越无力的女音,藉由大声公声声向阳明山内一幢豪宅喊话,豪气不下于身后一堆腿粗臂厚的大男人。

    一大清早来扰人清梦是相当不厚道的事,尤其对忙到半夜才上床,隔天还得上班的人而言,那吵杂的声音简直是催魂铃声,吵得圣人都会变身德州电锯杀人狂,来个集体大屠杀。

    眼泛血丝的男人拉高大花红被往头上一盖,企图挡住一波高过一波的冲耳声狼,不让外界的“游行”影响他一向最看重的睡眠。

    但、是…到底谁是那个该死的张大炮?人家连锣鼓都出动了还不肯出面,简直是社会的败类,人渣中的人渣,毫无担当的恶性肿瘤,死一千次不足为惜!

    当第一百零八声“砍死你全家”钻入耳中后,一只明显有练过的手臂愤而掀开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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