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要有点甜有点涩_第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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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第2/3页)

月怎么了?”林霭梅又能思考了,她脑葡定他在修车厂里拒见的人是葛月,看起来葛月在今天之前已经找过他了。

    他面色凝重,心乱如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仿佛没听见她问的话。

    “她都结婚了,为什么还来找你?”

    他重叹一声才答道:

    “她跟朋友一起到厂里来修车,无意间发现了我,我们才又见面的。”停了一下,他又说:“她不知道过去几年里发生在你我身上的事。生意失败是我给她的解释,她问我为什么会在修车厂里当工人。”

    “她刚才为什么气成那样?”

    因为他断然否定了自己对她的爱。

    见他迟迟不作答,林霭梅着急也自责。

    “晓雷,都是我,是我害得你们不能在一起。她会这么生气一定是因为心里还爱着你。我想她婚后过得并不幸福,否则她不会在多年之后的现在,看到你还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

    林霭梅的话顿时又加深了他的牵挂之情。对葛月的,永远的牵挂。

    摆脱不掉那股蚀心的牵挂,杜晓雷再次守候在路灯下。

    曾经他在这里向窗口的葛月招手;曾经他在这里讲故事给她听;曾经,他在这里看见她和宋绍钧带着孩子,一路有说有笑。

    守候两个黄昏,他只看过宋绍钧骑机车载了一个不是葛月的女人回来。

    第三个黄昏,他终于上前和未曾正式见过面的宋绍钧打招呼,准备伺机打探葛月的近况。

    宋绍钧见到他,很是意外,客气地向他介绍了自己的太太,惊讶地发现他目瞪口呆的反应,听他用比自己还结巴的语气问了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之后,狠狠地,空前地,很可能也是绝后地发了一顿脾气。

    最后是宋太太看不下去了,才要丈夫口下留情。

    杜晓雷在接受责备的过程里,心情起了连续变化:从心甘情愿到心痛难忍。

    宋绍钧当然还是把葛月的地址给了他。

    他当然马上起程,回乡下来了。

    梆月的地址不难找,人却很难找到。时值暑假初期,她很可能还在台中的朋友家里。他不知道她的朋友家在哪里,于是只能继续借宿乡亲家中,天一亮就守在她的门口。

    梆月回来了。很不幸的是,连回来的焦虑疲惫使得坐在门口的杜晓雷打起瞌睡。

    “葛月!梆月!你开门哪!”他惊喜的发现她时,她正赶上关他在门外。此刻,他狠敲着门。

    梆月是在跟宋绍钧电话联络之后才决定提前回来的。

    她已肯定了杜晓雷的绝情话是谎言。她流完喜悦的、甜蜜的、安慰的泪水之后,决定整整这个男人,她心痛、心爱的男人。

    “不准再敲了,只有宋绍钧可以敲我的门!”

    她在屋内,背贴着门大吼一声。

    他果真不再敲门,不再喊她,安静了好久。

    她也不吭声,整个人依然紧抵着门。

    “我很久没跟她联络了,那天她突然出现在修车厂时,我很意外。她想当面谢谢我,只是这样而已。我告诉她说我要为自己重活一遍,她说她也要。”

    梆月知道他是在讲林霭梅。

    “她怎么重活一遍?跟她丈夫离婚,放弃一切吗?”终于,她问了,疑惑多过气恼。“还是,她丈夫真的已经死了?”

    “几年前就过世了。”

    “那她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你?”她问罢只听得一声重叹,良久没有回答,于是她再问:“你又为什么在这里等我?不是说你的生活与我无关,你我不必再见面了吗?”

    又是等了好久,她才听见回答:“我会说这种话是不希望你心里还有我,我…我以为你结婚了。”

    她心疼极了,但仍不假辞色。

    “因为你看我抱着宋绍钧的女儿,跟他走在一起?原来在你心目中,我是这样一个轻易就见异思迁的女孩子,原来我跟宋绍钧永远不会变质的友情在你心里是轻易能够取代爱情的;原来你不知道我爱你有多深。”

    “不!我知道,我一直知道。我以为你是在受不了你妈的情况下才选择了宋绍钧,毕竟他是值得你信赖的人。”

    她哼了一声。“有一点你说对了,我是受不了我妈。所以我在半夜里搬家,搬离了那个有我生命出处的家;所以我一个人在这六龟乡下住了将近三年;所以我在这个有你生命出处的地方缅怀了将近三年;所以我经常一个人到那条差点淹死你的小河旁流连;所以…”

    她哽咽,说不出更多话。

    “葛月,”他再也忍不住了,决定说出实情。“过去几年我人在监狱里。”

    她为这句话呆住了。

    “我出狱前写了一封信给你。出狱那天我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你来,所以…”

    他的解释不完整,但已足够唤回她的意识,也使她开了门。

    两张泪脸相对良久,她忽地回首冲进卧室里,把好几个尚未拆开的包裹抱到客厅里来,过度的焦急使她拆包的动作变得十分没效率。

    拆了两包之后,她发现仍旧是些废物。刚改行的前半年,她收到的包裹里还有些杂志,书籍什么的;渐渐地,宋绍钧寄来的东西对她而言,差不多已是废物,他连广告宣传和赠阅的报纸都寄了过来。所以她到后来连拆包都嫌累,干脆堆在一边放着。

    她终于顺利地拆开最后一包,颤抖的手终于翻到一个只有收件人地址,没有寄件人地址的标准信封。

    她这才转头看着一直杵在门外的他。

    “是这一封,对吗?”她认得他的笔迹,这么问他、看他,是因为她没有勇气拆信,她没有勇气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她抱着头坐在地上,迟迟不愿拆信。

    “葛月,这是我第一次写信。本来一入狱我就想写信告诉你,我自由了。”

    他进屋了,停在离她两步远之处。炽热的眼神给了她勇气,她缓缓地、谨慎地拆开信封。打开信纸,她看见了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她连忙抹去泪水,以便看清下面的内容。

    他接着就把自己最后一次去日本,在柏原家遭遇之事说了出来。

    她吞着泪读信,速度和他的声音同步。

    “本来我那趟去日本的目的,就是想跟她把话讲清楚,没想到最后竟如此收场。不过这样也好,因为我不再欠她。原谅我,我一直没告诉她我们相爱,是因为怕她会伤害你。不料我这么做却先伤害了你。我最后还是告诉她了,我对她说,虽然我们分手了,但我还是爱你。”他停了停。“到现在才写这封信,是因为我到现在才有勇气告诉你,我是因为要减轻她的罪名才坐牢的。你会怪我吗?另外,我觉得自己不该强迫你为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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