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射一枯荣_第八篇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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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篇瑾 (第2/5页)

在梳理头发,有的在泡脚,有的…在用水盆打水光着身子洗着澡!

    之后,我才了解到,这些工人都是附近农村招来的,这些女孩子很小,通常不到20岁;工资800块上下,与这份微薄的工资不相称的是,她们的劳动强度很大,几乎每天都要加班到晚上8点以后,住宿环境也恶劣,8人间不说了,这只能算普通,要命的是这么大一栋宿舍,整栋楼只有一个淋浴房,每次只能供10个人同时洗澡。而且,每天十二点过后,锅炉房就停止供应热水了。这对于长期工作于绒絮纷飞的环境中的几乎每天都有沐浴需求的女工来说,显然是远远不够的。于是,很多女孩子就采取打水回寝室擦身的方式洗澡。同时,宿舍空间狭小,只有一个整体的铝合金通风窗户,这些单纯的女孩子们往往图个凉快,不拉窗帘。这可便宜了她们对面这栋楼上的各位色狼们,后来我知道,购置了高倍望远镜的寝室同事不在少数,真可悲。

    对于兴哥这可不可悲,这简直是他晚上最值得期待的娱乐节目!他熟练地指点着我各间寝室的看点在哪,哪间的mm胸大,哪间的mm苗条,哪间的mm喜欢共浴,哪间的mm洗澡的时候习惯大腿分得很开…

    兴哥越说越兴奋,得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弟,你运气好,来得正是时候,现在天热。天气凉快了,我们就没这个眼福罗。”不能说厌恶,我对于这种猎奇也有兴趣;但是想到这些女孩子就这么光光的陈列于兴哥的望远镜下,毫不设防。我心里颇不是滋味。似乎,她们在兴哥看来和那些“日本女明星”无异。但是,我隐隐感到这里面体现出的莫大悲哀——这个地方,对于人的尊严的不尊重。

    我在这里的第一天,就在这样荒诞淋漓的一幕幕中度过了。

    我还是和公司签署了劳务合同,兴哥所言非虚,每个月我只能拿到手1000块。但是,经理给我摆事实讲道理,拿他的亲身经历做例子——他现在40岁不到,在无锡两套房;上班开着奥迪。“小伙子,眼光放长远一点,为公司多付出一些,公司这么好的平台,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我当时听信了他的那套,之后我耳熟能详的那套。

    上班了,我很不适应,感觉束手束脚,每一次我的提案都被部门经理直接砍掉:“想法不错,但是你还不了解我们的实际情况,多听多了解吧。”经理很保守,接受不了我提出的可能略微有些尖锐的各种市场企划方案,我当时是这样理解。

    后来我才发现,几乎所有的公司中层干部都是这么个脾气,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混,混到资格上来了,什么都好说。我感觉我好像当上了公务员…

    兴哥成为了我在这里最亲近的人,天天下班我都和他去喝两杯。他这个人在上班时唯唯诺诺,混得不开,在他这个年龄还在做执行业务的在我们部门不多。

    “欺负老子是外地人!”他总是这么对我解释。然后,他很开心来了个外地的“大学高材生”很看得起他,事事向他讨教,同时和他酒量相当,性格合拍。

    于是,过不久,他就对我以大哥自居了。

    “老弟啊,你有没有女朋友啊?”兴哥三十好几了,光棍一条。

    “大学谈过,后来分了,怎么,大哥你给我介绍个?”我跟他说笑。

    “我还,我还介绍,有好的我自己先留着了,还介绍你?”他苦笑。

    “我是说,你寂寞不寂寞?”兴哥满脸yin笑。

    啊,他是说这事儿!“寂寞啊,没法子,这厂子里不是大嫂子就是工厂里的未成年小妹,想谈个朋友都不好找。”我说的是实话,在我看来乡下人确实是乡下人,不是说公司这些女的长相,当然也没几个长得顺溜的。关键是,她们普遍没有女人味儿。

    我曾今看到了我们的老板娘,我们的副董事长,五十岁上下,一身名牌,化个鲜艳的大口红,坐在她那豪华大班椅上粗俗的嘬食着田螺…田螺汁液四溅,落到她脸上厚厚的粉底,凝固成块状…她是我们这儿打扮最讲究,最见过世面的女人了。小弟不才,虽然现在孤单一人,也断然不会饥不择食的选择这样的货色。

    “谁让你找厂里的!走,大哥今天带你去个地方!”他拉我起身。

    我们来到了镇子里的一条街道,离厂约15分钟脚程。密密麻麻的排列着一排矮房,房间整齐划一的透露着暗红的微光…

    我小时候受过刺激,虽然心里知道兴哥会带我来的不是按摩院就是洗头房,但是看到这样简陋的环境,童年(童年?哈哈)不快的回忆一幕幕涌现心头。

    “大哥,大哥,这儿我是不去的。我受不了这个。”我想走。

    “别,别,别,你别看这儿装修不咋地,女人却不错的,咱们部门的老李、老樊(我们的经理、副经理)都经常背着老婆跑这儿玩的。”兴哥看我要走,有些不快。

    “不是,我,我真不习惯这个。”我还是拒绝。

    “…我说老弟你啊,这么大个人了,还有什么磨不开的呢,出来混嘛,放松点,今天大哥给你买单!就当休闲了!”兴哥估计以为我是不好意思。

    再推辞就是不给他面子了,其实说真的,我也好几月未尝rou味了,同时呢,心里也在犯嘀咕,是不是所有的鸡都是我处男时碰见的模样?还是我点儿特背?

    带着探索我的未解之谜的目的,(汗)我跟兴哥走进其中一间。

    “芸芸!芸芸!你老公来啦!”兴哥兴奋地叫着,看来他是这儿的熟客。

    坐在前面沙发上的小姐叫出了“芸芸”然后还有其他几个女孩子。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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