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人生_第六章伤人真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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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伤人真相 (第2/3页)

与文定打起官腔“有人向巡检司检举,说你柳家的逃妇任氏又回到了柳家,而且就关在这间屋子里面,有这回事没有呀?”

    不用费力猜想,文定便能想到是谁人向巡检司报的案。本来不过是家事罢了,却要将官府中人牵扯进来,文定心中对老三一家的芥蒂不由得又加深几分。

    “确有其事,人就在屋子里,只是我以为不过家事而已,就没敢劳烦各位大人。”

    “你柳家可是本地的大家子,又是书香门第,这种事衙门绝不能置之不理,再说了本官辖下竟发生了这种不要脸的丑事,爷们面上也不好看呀!”柳家这种十几代务农的家庭,只不过出了个举人而已,一眨眼就变成巡检眼中的书香门第了,真是让人不觉莞尔。

    “小人的家事,还是在自家解决的好。各位大人走了这么远的路也辛苦了,柳某这儿有点银子,权且当作是孝敬诸位喝顿酒。”文定说着便拿出了五十两的银票。

    早听说这家大儿子买卖做的极大,没想到竟会如此阔绰,初次见面一出手便是五十两。那雷巡检吐了吐舌头,暗自喜道这次可是让他逮了条大鱼,越发不肯轻易放手了,不但没伸手接过银票,还说了一大堆慷慨激扬的话,非要将屋子里的人带走。

    “既然大人如此廉洁,柳某也不好强人所难了。”正当雷巡检以为对方会添加数目来打动自己,不曾料到文定竟然听话的将银票收了起来,旁边的衙役急的直瞪眼。

    “嗯,咳咳,这样最好,我们大家都依律办事。丁洛,给我进去逮人。”

    “慢着。”文定脸色一变,拦住正要冲进门的衙役,满面肃然地道:“既然巡检大人说是依律办事,柳某便有些问题想要向大人请教请教了。”

    文定的神情与刚才是截然不同,教雷巡检好生纳闷:“说吧!”

    “请问大人,本案的苦主究竟是谁?”

    “这逃妇是你家娘子,苦主当然是你。”

    文定不动声色地继续探问道:“既然苦主是我,我可曾去衙门里报案?”

    “不曾。”

    “既然我作为苦主都不曾去衙门里报案,案子就根本不曾成立,难不成衙门里连家庭琐事也要插手吗?”

    “这,这…”雷某人一时语顿,想他一介武夫如何能说的过久经世故的文定,酝酿了半晌方才道:“这件事有关本地的风化,没有苦主报案,本官也不能置之不理。”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平常人家里的琐事,就是县衙也不见得管得了,巡检司衙门不过是为缉捕山贼强盗,盘考jianian伪,设卡守关查缉私盐私茶,抽釐收税所设,又如何能管到这头上来了?”说的一班官差哑口无言。

    “谁说这事巡检司衙门管不着了?”正在文定占据上风,驳的对方无言以对时,却有一人从旁边拐角走了出来,文定定睛一看,与他唱反腔的正是自己的举人弟弟。

    “大哥,你怎么忘记了巡检司衙门还可以维护市面上的治安?这等有碍风化的丑事在辖地发生,雷巡检自当是责无旁贷。”

    “哦,是吗?”这点文定自然也是知晓的,只是有意避开不谈,不曾料到头来揭穿他的,竟是他一直当作寄托自己前半生希望的三弟。

    “不错,我怎么忘记这一节了?”得到载定提醒的雷巡检马上醒悟过来,并以此向文定发难。

    不得已,文定惟有祭出最后一招,使人将严惟中遣来的吕差官请来,因为要等文定的回执,是以他一时还不曾离去。

    到底是吏部侍郎制下的差官,见识岂能是这些个乡野武夫能够比拟?光是那身吏部的差服,就让巡检司的衙役矮下一大半,一个照面下来,仅用几句轻蔑的官腔,就让那末入流的巡检大人以及他那几个走卒慌不择路的远遁而去。

    夜深人静,远处传来阵阵蛙鸣。

    文定独自徘徊在花园,这片刻的宁静本该使人摒除一应凡愁,感应着清风明月的恬然。

    然而,此刻文定的内心不得平静,应该说自他这次返乡之后,心扉就一直不曾得到平静。

    环境在变,亲人在变,一切都变幻的太快,以至于他抬头望向天际的明月,都不敢肯定这是否还是自己无数次向往着的那轮家乡月。

    “柳郎。”一道清盈的声音将他从无尽的烦愁中抽离。

    “你怎么来了?”

    扁是那熟悉的声音,文定便能猜出是何人,只见雨烟从月光中缓步出来。

    “可不只是我一个人来此的,燕嫣jiejie,别藏着了,我方才已感到你的气息了。”

    果然,燕嫣也从一侧出现。

    原以为只有自己独自一人暗自神伤,不曾想却有两位佳人隐身于此,若不是雨烟打破这寂静,文定还将一直蒙在鼓里。

    两位佳人的不期而至,叫文定好生纳闷,虽然有雨烟之前的提示,还是不自禁的问道:“你们这是约好了的吗?”

    燕嫣不善言辞,这种时候一般都是沉默不语,只听雨烟一人答道:“我们可不是相携而来的。白天里,我还在和燕嫣jiejie猜测,是何事让你家人那么心急火燎的召你回去,她可压根没说过会过江来探望的事。”

    “你不是也没说过吗?”燕嫣禁不住反击一下。

    这两位女子什么时候开始竟如此亲密了?文定那颗久经考验的脑袋再次感到昏沉沉。

    “柳郎,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怎得你独自一人在此愁眉不展?”

    这件事闹的这般大,就算他不说,也一定会有人四处传播,与其到时候让她们俩听到五花八门的版本,还不如自己老实交代,起码不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文定携二女步入凉亭。柳宅的凉亭乃是堆砌在土丘之上,站在这里便可俯视整座柳宅。

    待三人安然坐稳,文定便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向她们俩做了详细的陈述,包括与任雅楠那桩不由自主的婚姻,那曾经使得雨烟与文定失之交臂的错误。

    二女对文定之前的婚姻总是有所忌讳,虽然是疑惑丛生,却始终是缄口不言,直到这次听后才将整件事的脉络理顺,雨烟一个郁结了将近十年之久的疙瘩,终于也豁然开朗。

    原来当时只是抵不过父母之命,并不是文定有意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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