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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星 (第9/11页)

讯息中获利多少。

    当胡子平父子离去之后,荣宙立即再试探他父亲的心意,说:

    “你看胡伯伯会不会过分紧张?”

    荣必聪正色道:

    “不会,胡子平如果这回不可以站得稳,他整个王国都有崩溃的危机。商场就是这么现实残酷,却又非常吸引,在乎旦夕之间,有人成王有人霸栖。”

    “你会不会帮胡伯伯?”

    “那是起码二十亿元的承澹,我拿什么在手上作担保呢?”

    “爸爸,他不是说湖南公路的合资兴筑经营专利可以是颗定心丸吗?”

    “凡是涉及上头的决定,未到最终拍板的一天,都别过分地一厢情愿。难道我们还听得少谁走了谁的路子,准会发迹的那些故事吗?到头来,还是假的。”

    “那么说,爸爸,你不会去拯救胡伯伯?”

    “我们的交情只容许我帮他一两亿的周转,放在十倍大于这个数目,我是无能为力了。”

    荣宙这么一听.差点开心得笑出声来。

    他已经想到如何去赚这一大笔意外之财了。

    荣必聪当然不明白儿子的心态,他沉思了一会,对儿子说:

    “这样吧,荣宙,你且摇蚌电话到澳洲给我的好朋友李察里亚,问问他,胡子平的这件事是否已无转圜余地。他在澳洲的势力很大,或许有办法给胡子平缓冲一段日子,也算是对他有所帮助。荣宙,你要小心行事,千万不可外泄秘密,否则对胡家很不利。”

    荣宙立即跟荣必聪的好朋友李察里亚挂长途电话,把情况详说一遍,然后征求对方的意见。

    李察里亚很清楚地答:

    “这是相当遗憾的一回事,荣宙,但我必须坦率地告诉你,胡子平的确是穷途末路,很快就会非宣布他在澳洲的重大投资化为乌有不可。我相信大概在这一两天,就满城皆知,再瞒不住了。”

    荣宙问:

    “无法转圜?”

    “谁都有心无力,但望胡家底子厚,不怕损失掉这个投资吧。”

    荣宙当然不必把胡子平来求助一事再告诉李察里亚。他挂断了线后,高兴得管自坐在高背办公椅上旋转了几圈。

    然后他就立即嘱咐小玉为他大量拋空协通股票。

    小玉自然如常地为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她给张建成下达主意时,连张建成都错愕,问:

    “邹小姐,你听到什么消息?三千万股这数目很巨大呢?”

    “对呀!”小玉成竹在胸地答:“你若是吃不下的话,就别勉强,我自有办法。”

    这就是说,张建成不给她办妥,小玉就会把生意交给别的经纪行了。

    如此一来,不是损失一单半单生意的问题,而是会牵涉到日后与小玉这个客户的关系。

    难得有这么一个大户在手,怎么能轻易把她开罪了。

    况且,合作以来,每一桩买卖都是赚得他张建成笑逐颜开的。这次怕不应有例外。

    于是张建成连忙答应了。

    非但立即在市场上拋售协通股份,还一连三天,把协通股份弄得疲弱不堪。

    市场上对有人大手出货,已起揣测,风闻协通在澳洲投资全盘失利,于是人心惶惶,持股者都准备拋售。

    可是,协通的弱势只持续了四天,第五天的形势就完全的改观了。

    传媒刊登了荣必聪支持协通争取湖南省鲍路承办专利权的消息,并由荣必聪口中预测了这个庞大计到的盈利,协通股份就已止跌回稳。非但如此,事隔几天,湖南省正式宣布公路承办权为协通夺得,于是目前的协通股份变得过分偏低,其在澳洲的亏损跟在湖南投资的盈利相比,根本是极少数目。正在找寻投资项目的基金,一看这宣布,立即下重注抢购协通。他们要赶在别人还没有把协通的市盈利率很准确地预计出来之前,就把股份在一个相对地合理的价钱内抢回来。

    这下协通的股份就不只稳步上扬而是凌厉上升了。

    荣必聪并不知道他在最后关头伸手救了胡子平,是对儿子极大的伤害。

    荣必聪在会见了胡子平之后,心上极不安稳。说到底跟胡子平是一场朋友,见死不放,于心不忍,救呢,又未免过分承担风险。情急之下,终于想到折衷的办法。他当天晚上就联络了北京中南海内的朋友,转达他的意见,只一句话:

    “湖南省是否真的批给胡子平承办公路权?”

    结果,三天之后得着了回音,答案是肯定的,且加上鼓励话语:

    “胡子平一直是爱国企业家,值得你扶助。有什么湖南省能做的,也不妨提意见。”

    于是荣必聪老实不客气地说:

    “我先宣布支持胡子平,可能的话,湖南省尽快表态。”

    就这样,协通股票便起死回生了。

    荣必聪向中国有关当权者请示及攫取消息,乃属绝顶机密,自然是独自进行,连儿子荣宙都不知情,那才是荣宙的致命伤。

    拋空股票必须在两星期内平仓,这两个星期,荣宙度日如年。

    每逃冖紧了股市动态,协通的升幅像个计时炸弹,早晚把荣宙整个人炸得粉碎。

    他浮躁得根本不愿意见小玉。

    本来,荣宙跟小玉有个默契,他不去找她的话,小玉是断不能寻荣宙寻到荣氏去的。

    总不能明目张胆到这个地步,万一走透风声,露出蛛丝马迹,让小玉的丈夫戚继勋知道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再纯厚的男人,都不会对妻子的不忠予以哑忍,何况小玉偷情的对象是荣宙,牵涉的人情就更复杂了,荣必聪怕是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的人。

    可是,当荣宙为了要吐出到口的那块肥rou而大大呕气的这个星期,小玉也纳闷得难以形容。

    那不只是心情上的烦躁,而且是一种越来越清晰的体能感觉。

    小玉的喉咙活脱脱像有一口龌龊气卡在那儿,不上不下,很是辛苦。

    小玉心想,会不会是不见荣宙多天,想念他而至心理上受到压力,以致影响生理反应了?

    尤其当张建成给她摇电话来,忧心如焚地说:

    “邹小姐,究竟是什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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