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水相逢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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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1/4页)

    第九章

    晚上,屋里更热闹了,大伙儿结束白天的工作,聚在圆桌前,大舅、小舅还有舅妈们,外加一群尚在求学念书的表兄弟姐妹,把一张大圆木桌子塞得满满的,屋里头热闹非凡,就连隔壁的邻居听到季裕棠回台湾看外婆,也都跑来凑热闹。

    安郁茜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得准备那么多礼物了!半晌,酒酣耳热,她靠在季裕棠肩上满足的笑着。

    粗茶淡饭,人情味儿却是那么浓烈。不想分开,她不想离开他,她想要就这么永远的靠在他身边,恣意的分享他这些热情的家人。

    “困了?”他轻声问。

    她只是微微的笑着,老半天都没有回应。

    “阿棠,郁茜喝醉了,快带她回房去休息。”一旁的小舅妈发现她的异状。

    “对啊,快去、快去,阿妈把眠床铺好了。”满脸开心的外婆催促着。

    季裕棠拦腰抱起她,把她抱进外婆为他们张罗好的房间,里头有榻榻米的老床、古意的花布棉被。

    “裕棠…”她呢喃着。

    “嗯?”他拉起被子,密实的裹住她。

    “我喜欢你、喜欢外婆、喜欢舅舅,也喜欢舅妈…还喜欢会跳舞的鸡…”安郁茜傻呼呼的呓语着,时而低低笑着。

    他曲着腿坐在一旁,手指拧着她的粉颊“好啊,等你嫁给我,你可以拥有我,我还会把外婆分给你,连舅舅、舅妈都分你一半,还帮你养一窝的鸡,好不好?”

    “好,我们结婚,我要结婚…”她撑起一线目光,随即又阖上了。

    “那一言为定喔,谁都不能反悔的。”话落,他低头吻上她的唇,就像是打了契约似的。

    他笑着离开房间,她则是笑着跌入梦乡,梦里没有苏绣屏风的赌注,只有他和她两人甜蜜依偎的画面,长长的白纱,直到天际…

    ----

    一早醒来,季裕棠不见了,安郁茜看看时钟,整个人从床褥里跳了起来。

    “天啊!已经快十点了。”脑中闪过一丝不安的揣测着,不知道他的亲戚会不会以为她是个贪睡的懒丫头?

    她匆匆奔到传统的浴间梳洗,旋即一边扎着马尾一边往前庭的方向碎步奔去,屋里冷冷清清,总算在台阶上看到外婆正在专注的挑着菜。

    “外婆…早。”她尴尬的笑了笑,那声早有点不合宜,可她还是说了。

    “醒了,睡得好吗?”外婆用着生疏不轮转的国语跟她对话。

    她搔搔头,涨红了脸“很好。”接着又耸耸肩“外婆,裕棠人呢?”

    “一早跟他大舅去农地,说要帮忙,读书人,也不知道他行不行。”说着又难掩欣慰的低头挑着菜。

    安郁茜跟着在阶梯上坐下“外婆,我帮你。”

    吧瘪的嘴扯出最温柔的笑,她把菜交给了她。

    安郁茜学着外婆的方式,挑拣掉枯黄的叶子,然后撒着盐巴。

    不等她发问,外婆径自解释着“这是要做腌菜的,等一下用力揉,揉好了就晒,可以收起来吃好久喔!”

    对安郁茜来说,这是新奇的,她半跪着,使命揉拧着鲜嫩的菜叶,直到发熟,学着外婆整齐的摆放在桶子里。

    外婆会对她说些前尘往事,有时她不大懂,但是还是听得津津有味,因为她知道外婆说的都跟季裕棠有关。

    她突然觉得这样的画面好美,兴致一起,便道:“外婆,我帮你拍照。”手指随意比个拍照的动作。

    不等外婆会意,她抹抹手上的菜汁盐水,咚咚的往屋里去,随即拿出她的相机,为外婆记录下她制作腌年菜的画面。

    镜头里,淳朴的乡下老妇笑得多纯净,有着羞涩和腼觍,也有着岁月的洗练和沉潜。

    在安郁茜的帮助下,腌年菜被整齐的摆放在庭院,均匀的接受着日光的曝晒,她一边帮忙,一边又忍不住抓起相机拍着外婆的身影。

    近午,农车轰隆隆的接近,季裕棠和大舅妈就坐在车上,负责驾驶的大舅显得威风凛凛。

    “郁茜!”他大唤,试图压过吵杂声。

    安郁茜听见了,拿起相机对着车上的三人猛拍,还不住的对他们挥手。

    季裕棠率先跳下车“你在干么?”

    “跟外婆学腌年菜。”她骄傲的邀功。

    “啧,你腌的能吃吗?”他不赏脸的调侃道。

    拍了他一掌“能,当然能…”她龇牙咧嘴的争辩着,扑红的脸蛋难掩女孩的娇态。

    “欸,疼啊!”“谁叫你嘴坏。”她一副得逞的模样。

    两人孩子气的一前一后打闹进了屋子,浑然不觉后头有三双眼睛正笑盈盈的看着他们。

    夜晚曲肘枕在头下,安郁茜翻来覆去的始终睡不着。

    没想别的,只是苏绣屏风和这屋梁下融洽的情感在她内心挣扎拉扯。

    他察觉她的难眠,转过身问:“怎么了?睡不着?”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吗?”看着他,心里的挣扎更深了。

    他单手半撑起身看着她“说吧,在心烦什么?”

    “没有,只是精神好,睡不着。”

    “是吗,那为什么还叹了一晚的气?”

    “我哪有…”她声音略微扬起,随即意识到自己可能破坏了宁静,赶紧又压低声音。

    “那敢情是屋外的猫在叹气?”揶揄她一句,季裕棠坐起身,顺手拉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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