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无边界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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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4页)

的言行举止,这里不是你家!”

    “你…你帮她讲话?还…骂我?”忿怒的双眼在瞬间盈满泪花,汪洋把唐净非挡在身后的模样看得她忿上加忿。

    “我没骂你,只是提醒你,身为一个名门闺秀该有的风度与修养。你说你看起来像不像个泼妇?不分青红皂白就在这里乱发脾气。我在这里跟净非谈点事情,碍着你了吗?”

    “哼,谈事情?”她被训得有点心虚。“什么事情那么大不了?不搂搂抱抱的就不能说了吗?谈事情?我看你们是在谈情说爱吧!”

    汪洋真的生气了:“就算是吧,碍着你了吗?”

    “你…你承认了?”冯国琳先是退了两步,接着便发疯似的冲了上前,她推开汪洋,狠狠地给了唐净非一巴掌。

    唐净非被煽倒在一旁,一手抚着热辣辣的脸颊,表情却没有不悦。

    “干什么呀你!”汪洋拉着冯国琳出了房门,回头不安地揪了唐净非一眼,意思是他要先摆平这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唐净非洗了把脸,走上阳台,汪家的每个房间都有一个阳台。她在不久后看见汪洋和冯国琳在楼下的花园里一阵拉扯,主人意在送客,客人却死缠着主人不放,更有甚者,还数度主动抱住一脸不耐烦的主人。

    客人终于还是离开了汪宅,驾着红色跑车离去。

    “叩叩。”

    “我没事,你走吧。”

    她一听就知道来人是汪洋,不开门,她沉沉地请他走开。

    “让我进去,我要向你解释。”

    “没必要,我不会把那一巴掌的事放在心上,我受过她的气,早就习惯了。”

    冷静的声音终于使他放弃安慰她的念头,他悄然下楼。

    闲气,唐净非对自己一笑。mama必然也受过类似的闲气吧?她必然也吞下了这些闲气。

    下意识地,唐净非从领口里掏出项练坠子,摸了摸那只心型坠子,她把盖子打开,一朵紫萝兰映入了眼帘。

    巴黎几乎可算是丁禹的第二故乡了。她的童年是在这里度过的。祖父长年旅居法国,未免孤单寂寞,于是,她在六岁时被接了过来,和奶妈及奶妈的儿子一起。

    承欢祖父膝下,她受的是欧式教育,十四岁那年才随祖父返国定居。二度赴法,她又住了三年。那次她是与新婚夫婿汪兴文去度蜜月,汪兴文随即在丁氏企业的法国分公司担任总裁。丁禹在法国生下汪洋。

    她的美貌、教养和热情的性格,使她在巴黎的华人社交圈里享受极高的声誉,同时也受到法国上流社会的青睐。汪兴文虽是初到巴黎,但在贤妻的辅助下,很快就站稳脚跟。若不是几年后丁禹的父亲中风,她绝不会匆匆随汪兴文返国。回国后,她在长年的平凡生活中感到极度的烦闷,这使得她更怀念在巴黎居住的那段岁月。

    这次重逢巴黎,为期只有一个半月,但才来几天,她已经兴奋十分。拜会旧识、结交新知,活动虽繁忙,她还是独自一人把当年的游踪重访一遍。

    兴奋消褪后,她才发现自己此番重返巴黎的心情已不同于当年。

    汪兴文是典型的事业型男人,他一点也不了解妻子心灵深处的变化。她也不曾与他谈心,几十年都过去了,现在更没什么可谈的。

    昨夜她接到冯国琳的电话之后,心情益发地沉重。

    汪兴文却是难得地兴奋了一晚。今晚,他在巴黎的展示中心成功地举行了揭幕仪式。丁禹本身就是个广告。展示中心负责供销业务的人员已忙得不可开交。

    双人房里,他一见刚沐浴饼,穿着华丽睡袍的妻于便情不自禁地上前,给了个不常见的热情拥吻。

    她轻轻将丈夫推开。

    “你今晚的表现真是令人惊艳。”他不在意她不着痕迹的拒绝,到酒柜旁倒了两杯酒又回到她面前。

    接过酒杯,她依然不语。

    “为我们的理想逐步实现,干杯!”他仰首,将酒一饮而尽。

    她只啜了一口,放下酒杯。

    “你心里除了事业、理想之外,还有什么?”

    她哀怨略带嘲讽的语气令他不由一愣。

    “公司取得新的成就,你不开心吗?”见她爱理不理,他又说:“我看你是太累了,早点休息吧,过两天没那么忙的时候,我再陪她四处走走好了。”

    “多谢关照。”她冷笑。“你还是忙你的事业吧,不必多费心思在我身上,我不过是你手上的一只棋子…从前是,现在也是。”

    他听得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又得罪了一向瞥扭的妻子。但他依然陪着笑脸:“别生气了,早点睡吧。”

    这一夜,夫妇俩都难以成眠。

    唐净非已不止一次有被人偷窥的感觉。住进汪家不久,她就感觉到有人在偷窥自己。

    她害怕,也不怕。不怕是因为她知道汪家的秘密;害怕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可以承受多少。她无法预估伤害的程度。

    她擅自使用了一楼大厅里的名琴,丁禹专用的琴。

    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每每当她坐在这架钢琴前,陶醉在美妙音乐的遐想里时,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便莫名其妙地袭上心头。

    夜已深,汪颖已入睡,汪洋尚未返家。她不怕吵醒任何人。

    蹦足了勇气,她回头。果然,这回她确定客厅面对花园的那道落地窗外,站着一个人,那张泛白的脸孔,在壁灯的微弱光线下,只能看出大概的轮廓。

    她不想躲避,缓缓朝那人走去。那人也不走,盯着她看的双眼随着她逐渐靠近而变得更加闪耀。

    她随着透明玻璃,将心型坠子掏了出来,放在衣领外,确信他看见了。

    那人的脸孔倏地僵住,看起来更白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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