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情记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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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4页)

走一半以上的货物,等船到达河流深处时,再派人凿船了。

    “李大人?”白崇安的声音再度传来,话中带着点逼人的味道。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可是那些漕米该怎么脱手?”虽是想到了解决办法,李大人话中的忧虑却更深了。

    “要是真拿到那些米,还怕没有门路。”

    “那,到时就麻烦白大人了。”李大人吁出一口气,却又想到了什么事,接着开口道:“听说今天晚上任绍的女儿也来了,五年前那件事会不会…”

    “会怎么样?就算有人重提旧事,任绍都死了五年了,若有证据怎么可能过了这么久都没半点消息!”白崇安的声音变得尖锐,似乎是因为提到这件事让他不太舒服。

    黑衣人蹲在地上,脸色因白崇安的话语发白,将纤细的手指握成拳头,直到指甲都陷进了掌心,她还是无法克制住心里的痛苦。

    死无对证!

    因为这样,她爹就必须蒙受不白之冤吗?

    “这倒是。”话虽这么说,脑海中出现的却是今晚所见的画面。任绍的女儿直挺挺的站在温府厅上,今晚多得是和那件事情有关的人,谁能见到她不心虚?

    “若没有其他事情,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或许是因为提起任绍,白崇安心情大坏,李大人若无他事,最好知趣的早早告辞。

    “我也该走了,就不知霍大人那儿?”明白主人下了逐客令,李大人临走前又提起另一个名字,不知与这事有何关联?

    “明晚我会过去…”

    还有一个姓霍的要查。

    墙边的黑衣人记下,今夜的来客姓李。明晚白崇安还会去拜访一位霍大人,如果他不在明天日落之前查清那位霍大人的身分,恐怕明晚就要从知州府一路开始跟踪了。

    黑布下的表情更显冷淡。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扯进这桩麻烦事里,他从不和官场有所牵扯,这次却为了齐日阳交付的事,连自己都卷了进去。

    其中最令他厌烦的不是夜探众府,而是他对朝廷大小官员一无所知,若今晚来的是齐日阳,他必定已经知道李大人的官职为何,甚至猜出明日那位霍大人是何身分。

    但今晚来的是他,他不仅对该查的事情一知半解,就连书房中的李大人是何身分也还弄不清楚,这样下去,他真能办妥齐日阳交付的事吗?

    还有,任绍又是什么人?他的女儿就是嘉王府的那位任小姐吗?

    不管他所犯何罪,现在都有八成的可能是遭白崇安一党栽赃的。因为从李大人的话中听来,任绍似乎握有什么证据,导致过了五年,他们还为此担忧。

    一连串的问题接连冒出,他不禁感到一阵烦乱,在这件事上,一旁那个黑衣人又是扮演何种角色?

    步寒川撇过头,正好看见窗下的黑衣人已经起身,书房内的谈话不再有重要内容,看来那名黑衣人是想走了。

    那名黑衣人发现他探寻的目光,两人的视线在夜色中交会。看着那人的眼睛,他的胸口有种无法解释的悸动,他似乎就要想起是在何处见过那双眼睛…

    突然间,传来书房开门的声音,两人明白今晚的收获是到此为止了。黑衣人先有动作,只见那人脚尖一点,朝竹林窜了进去,步寒川见状,施展轻功跟着那人身后离开。

    黑衣人轻功不错,几个起落之后,人已到了白府后巷。

    正想从原路离开,身后那种无声的压迫感却又逼近,她瞬间明白,方才同样在书房后偷听的黑衣人跟着她一路来了。

    不是不好奇那人的身分,但她从未与人动手,这几年来又未有机会好好精进武功,若是让人在这儿拆穿她的身分,又该如何是好?

    打定主意不理会来人,她的速度加快,眼看就要朝巷口奔出──

    步寒川看着黑衣人的身形,脑中一直有个念头大喊不对,黑衣人似乎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却说不出来。

    随着这个念头出现在脑中,他虚发一掌,假意攻击黑衣人背心。那人果然身子一侧,避了开来,还来不及有所动作,他已飞快出手。

    任流霜只觉得头上一空,头巾便已让人扯下,身后那人的动作太快,她毫无反应的机会。心里明白,再怎么样也是逃不了的,只好停下动作,僵立在原地。

    看着黑衣人散下一头丰厚长发,步寒川才出手便明白了,心底那股不对劲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她是个女人!

    第一眼他就应该知道,只是先入为主的想法不相信,一个女人为何要夜探知州府?

    甩开脑中暂时被迷惑的感觉,他无意对那女子多说什么,伸手往她肩上一拍,一股巧劲便让她转过身来。长发顺势甩过他的面罩,散发出一种淡淡香气。

    伸手一扯,那女子覆面黑巾飘落,然后,一张素雅的面容便呈现在他面前。

    一时间,他只能无法反应的看着她,怎么也没想到,今晚夜探白府的人会是她。

    “任小姐。”

    男人的声音随着夜风飘入她耳中,清冷中带着种不自然的僵硬,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这个不知身分的黑衣人居然知道她是谁。

    她才刚从京城到杭州,也只有今晚在温老夫人的寿宴上露过面,他究竟是什么人,竟会神通广大到知晓她的身分?

    与那男人面对面站着,两人相隔不过一尺余,看着他毫无反应的模样,任流霜大起胆子,伸手便朝他覆面黑布一拉。

    “步公子!”

    讶然喊出今夜听见的称呼,她记得这是秀水庄的步公子,心底也对他出众的风辨印象深刻,只是他没有道理知道她是谁啊!

    今晚她一直和表妹待在老夫人身边,老夫人没有将她介绍给众人认识,这位步公子认识的,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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