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太寡情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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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3页)

”布行老板笑嘻嘻地介缙“那种红色是最新的染法,全北京只有咱们的布行有。”

    “是吗?如果我…”上官颐的声音忽地被外头的嚷嚷声给盖过去。

    “闪开!闪开!没见到江大人要过路吗?”大街上数名彪形大汉耀武扬威地将无辜百姓全推到一边,空出中央一条通道。“闲杂人等全都给我闪开!”

    “…又是江大人,瞧他趾高气扬的,简直比皇上出巡还威风!”

    “不知道他还要嚣张到什么时候?”

    “依他现在得宠的程度,再嚣张个六、七年都不是问题。”

    敛下美眸,上官颐意兴阑珊地放下手中的绸布卷,旁人的窃窃私语一字不漏全入了她的耳。

    老天无眼,没让jianian人自食恶果,反而更逍遥了。

    “颐姑娘,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发现她不对劲的脸色,冬香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上官颐摇摇头“这布还要吗?”

    “依你的意思吧!你不是最喜欢红色吗?”

    “不买了,我们走吧!”上官颐头也不回地走出布行,正好看见江喜福的八人大轿招摇饼市,轿旁还跟着十数名带刀侍卫。

    “好威风的官啊!”冬香伸长脖子好奇地张望。

    “是好怕死的官吧!”上官颐冷冷的应。

    “颐姑娘?”冬香没听过她如此冷淡的语气,不由怔住。

    “是害天书理的事做多了,所以才如此怕死吧!”咬着唇,上官颐眼眶已经先红了半圈。

    仇人就在眼前,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从身旁经过,她真的好气,气自己的无能为力。

    “颐姑娘,你和江大人有仇?”冬香小心翼翼地问。

    “不只我,我想全天下的人应该和他都有仇吧!”上官颐缓缓扬起羽睫,含泪的美眸不甘心地瞪着八人大轿逐渐远离。“包括你,不是吗?”

    闻言,冬香忽地沉默下来,神色微黯。

    “冬香,我们回去吧!”上官颐深吸一口气,已经丧失原先的好心情。“我突然觉得好累。”

    *********

    “易公子!易公子!”见到两位客倌终于回到客栈,店小二急急叫住易羽寰。

    “有事?”易羽寰脚步一顿,狐疑地回头。

    “今天下午颐姑娘特地送荷包来给您。”店小二一脸暧昧地朝他挤眉弄眼,似乎好羡慕他能受到上官颐的青睐。

    “颐姑娘?”店小二笑得让他浑身不舒服,易羽寰和琥珀交换了个不明白的眼色。

    “哎呀!就是『女儿红』的当家颐姑娘嘛!”店小二一副要他别假正经的表情“红透全北京的花楼『女儿红』啊!J

    “花楼?”先惊讶出声的是琥珀,她瘪着嘴,埋怨地瞪了易羽寰一眼。

    还说什么是去查二当家的下落,原来人都晃到花楼逍遥去了!不管啦!她要向大当家告状!

    “你那是什么表情?”易羽寰执起玉骨扇,就往她头上狠狠敲去“你怀疑我去花楼?”

    “痛!”琥珀疼得龇牙咧嘴。

    “店小二,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没去过『女儿红』,更不认识什么颐姑娘!”易羽寰皱眉解释。

    “客倌,您不认识颐姑娘,她怎么可能亲自送荷包过来,还指名要交给您呢?”店小二黑眼珠滴溜溜地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一圈。“告子说过,食色性也,您也别不好意思了。”

    真是胡说八道、乱七八糟,原本没有的事被店小二一说仿佛跟真的一样。

    易羽寰还要再说,不料琥珀已经先闷闷的出声。“三当家,你就别推辞了,人家颐姑娘还『特地』、『亲自』拿来给你。”语气特别加重的那四个字。

    “琥珀,你…”俊眸微瞪。易羽寰扬起玉骨扇又要敲她,不料她一溜烟地逃出攻击范围之外。

    琥珀是易羽寰一时兴起捡来养的小甭女,看来已经被他宠得没大没小,连这种话都敢说!

    “是啊!客倌您就别推辞了,说不定绣囊里头是定情物。”店小二跟着附和。

    “哟~~定情物耶!”另一头又传来琥珀酸溜溜的声音。

    没好气地回眸瞪她一眼,易羽寰俊颜染上薄薄的恼意。

    人都没见过,哪来的定情物?

    “三当家还不快打开来瞧瞧?”琥珀不怕死的再度出声。

    忍不住又瞪了她一眼,易羽寰打开荷包,从中倒出半圆的白玉玲珑,绑着朱红流苏带的玉面上隐约有碎裂的痕迹,证明玲珑从前本是完整的一块,后来才裂成两半。

    “二哥的半玉环?”顿时,他俊颜一变。

    “三当家?”琥珀马上踅了回来。

    “店小二,你所说的『女儿红』在哪儿?”易羽寰回头问道。

    这块玉玲珑原是五年前一名女子给二哥的定情物,不过那名女子最后嫁作他人妇,而这块玉玲珑也碎成两半,如今回想起来,她好像也是嫁到京城来。

    一向心思缜密的二哥这回任务会失手,该不会是因为那名女子就住在这儿,影响了二哥的心情的缘故吧?

    “要去『女儿红』,客倌顺着这条大街走到底左转,门口高挂着两只琉璃宫灯的就是了。”他不是去过了吗?怎会不清楚“女儿红”在哪?店小二虽不解,但仍没有多问,眼神不住在他们两人身上转来转去,似乎很好奇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说是主仆嘛!应该没有婢女敢吃少爷的醋;若不是主仆,他们的关系好像又太亲近了些!

    毕竟他们同住一问房嘛!

    “琥珀!”轻轻颔首,易羽寰叫唤还在发傻的琥珀。“还不快去准备。”

    “准备什么7”琥珀一脸不明白地拍首。

    “准备去找你二当家!”

    ************

    那首“将军令”从早晨到傍晚,已经弹了一整天。

    璇玑阁上,冷惑心垂眸静静看向八角亭内纤细的身影,慷慨激昂的曲调像只无形的手揪住他的心。他不是好管闲事的人,对任何事常常是随心所至,偏偏琴声的主人让他迷惑。

    那样的琴音既悲痛又愤慨,激愤不平的情绪涨得满满,就像一个人被逼到绝境,再也找不到一线生机,对人世绝望、泣苍天不公。若硬要说有什么地方不对,就是这样强烈的情绪不该出自整天笑脸盈盈的上官颐。

    天色渐暗,细雪纷飞。

    不曾停歇的琴音将他压得就要喘不过气,他并非琴音的主人,却能深刻体会旋律间的沉痛情绪。冷惑心缓缓敛下俊眸,浓密的长睫掩住他复杂的心思,最后,他转身拿起油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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