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_十天教无忌带疏狂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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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教无忌带疏狂1 (第1/3页)

    (十)天教无忌带疏狂(1)

    流川见泽北上前挑战,又是口出狂言,当下道:”怕你不成?”故计重施,从三浦台众手上抢了一柄长剑。泽北摇头道:”孺子不可教也。”他几次要与流川动手均未能遂意,这次怕又遇阻遏,双手拢袖,忽的右手从左袖中抽出一剑,刺向流川。

    他从拔剑到刺敌一气呵成,流川刚见剑光闪动,剑尖已到面前,他不料泽北剑法一快若斯,脚尖点地,疾向后跃,哪知泽北的剑法与寻常剑术不同,从头到尾,贯穿始终,一招既动,绵绵不绝,流川后跃之势未尽,剑尖又至面门。他只得挥剑挡架。双剑相交,流川手中的剑被悄没声息地截为两断。

    群雄大声惊呼,纷纷将自己的剑向流川掷去,流川纵身接剑,泽北手中长剑已改而上削他双足,流川于势尽之时发力,陡地拔高两寸后又凭空横掠了一尺。群雄”好”字尚未出口,泽北手中长剑忽的飞出,势若离弦之箭。流川适才的一拔一移已用尽了力道,这时只得挥剑去砍来剑,他看准了剑平面点下,哪知泽北飞出的剑中途会转弯,他以剑尖点剑面,点到的却是剑锋,饶是他收剑奇快,剑尖仍被削去,流川索性将长剑震成十七八截,以满天花雨的手法打出。

    泽北上前一步握住剑柄,转圈成风,劈刺点挑,打下剑截,众人只听到一声长长的叮声,二人又斗在一处。

    这几下真如矢之应机,霆不暇发,电不及飞,群雄中尽多见多识广之人,也从未见过这般凶险的打斗场面,无不屏息静气,凝神观斗。

    泽北收剑挡格,一脉剑的连力已被破,但流川重去地上拾剑,未能于此时攻击,他稍事喘息,第二波攻击又至。流川有了前车之鉴,不再容他抢得先手,使开飞花剑法,以攻为守,步步抢先。他乍遇强敌,精神振奋,抱元归一,于外界事物不闻不问,退如尺蠖之缩,进如蛟龙之伸,人剑合一,斗到分际,众人大声惊呼:”剑mang!剑mang!”

    泽北见流川剑尖上吞吐出一尺来长的剑mang,叫声”好”长剑再次脱手进袭。众人见泽北距剑一尺处以内力遥控剑动,无不大为惊讶,觉得今日当真大开眼界。常人以手使剑,想手腕转动再灵活,也必受手臂与身体之制,而山王一派以独门内力遥控剑柄,剑凭空击刺,真如龙遨九天,无拘无束,进击部位无不匪夷所思。

    流川的飞花剑法越使越快,到后来将周身全包裹在一片剑风之中,但他适才与河田一场比试已耗了不少内力,与内藤的比斗耗力虽微,耗神却多,此时内力渐渐不支。泽北的一脉剑除了能够凌空而刺,攻敌不备外,又因使动者从出剑起维系内力不断,此后逐渐叠加,剑上内力愈强,渐渐出击时发出破空之声。流川明知不妙,但在此情况下无暇多思,只得咬牙坚持,用飞花剑护得风雨不透。

    泽北不知流川已是强弩之末,见他在强劲的双股剑气纵横之下,非但不惊慌失措,反而更显轻松之态,白衣飘飘,如要随风而去,心中又是佩服又是不甘,好胜之念大炽,叫道:”流川枫,我剑上的柔力你已试过了,现在来试试刚力吧。”左手从右袖中取出一把匕首,突的欺身近前,连斫了十几下。

    他要比快,流川原不惧他,但他手中匕首也是锋锐无比,流川的剑尚未与之相碰就被匕首卷起的利风削去了一块,他只得连连闪避。泽北道:”喂,你别光躲,招架啊。”流川道:”我的剑不行。”泽北道:”那我将饮血剑给你吧。你别怕,它和这把残剑一样好,接着。”

    二人嘴上说话脚下丝毫不停,宛如御风而行,四周彩声连珠响起,震动屋瓦。群雄见泽北居然将手中长剑扔给敌人,而流川受之不疑,不免讶异非常。流、泽二人却觉理当如此。

    流川接到饮血剑后一停,举起长剑,见剑身如夕阳下一鸿秋水,清澈冷冽中隐隐泛动一层血光,妖媚无比,剑柄乃黄金所制,乘手非常。瞥眼一瞧泽北手中的匕首,原来并非匕首,乃是一把断剑,剑头无锋,斜斜一划,但剑身精光闪动,明亮尤胜饮血。二剑剑身上皆铸有古文,显是上古神兵。

    泽北问:”如何?”流川点点头:”不错。”二人又斗在一处。不过与适才不同,流川不再一味闪避,挺身抢攻,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二人已倏聚倏离,各在原地喘息。众人不明所以之间,二人又第二次接近,只听几声轻微的兵刃撞击声,二人再度分开,这次泽北好整以暇,流川的喘息之声却较前更重。群雄知道二人在比试上乘剑法,但他们动作太快,到底发生什么,他们却瞧不清楚,只知流川情况不妙。

    果然,二人第三次接触时,剑刃无声,流川却啊的一声,紧跟着身子向后弹飞。泽北挺剑追刺,群雄中跃出五人挡住他,另一人一手托住流川腰身,轻轻巧巧落下地来。

    流川左肩上中了泽北一剑,疼痛不已,抱他落地的那人急问:”受伤了没?”流川听得是仙道的声音,立即挣出他怀抱,冷冷地道:”不劳费心。”自撕衣襟裹伤。仙道胸口一闷,无言以对。

    这时场中去阻挡泽北的五人已被他打退,一伤腿,二伤肩,连宫城与彩子也受了点擦破皮的轻伤。五人心中大凛,见流川已平安无事,纷纷退开。宫城低声骂道:”贼厮鸟,武功恁地了得。”

    泽北得意洋洋地扫视了全场一周,道:”现下我们双方各胜一场,哪位英雄愿意再来动手?”

    场中群雄见他如此身手,自知非其敌手,一齐看向土屋与田岗,心道:”只有这二人尚可与其一拼,我们上去也只有自取其辱。”但土屋心道:”我来是抢《纵横》与《天下》的,田岗这老儿狡猾无比,如他真有书,绝无献出之理,看他对那小子这般恭敬模样,简直恨不得跪下去添他脚,这书的关键定在此人身上。他比武受伤,真乃天助我也,到时只要制住他,还怕拿不到书?这里的比武干我何事?丢脸也是丢陵南人的脸。那狂小子剑法厉害,我赢之无益,输了受辱,我才不去呢。”田岗也不愿与后辈小子动手,他虽自忖武功在他之上,但瞧着山王来人中的一个颇为眼熟,怀疑便是一个旧识,此人武功高强,他不愿在与他对敌前先损自身内力,因此也沉吟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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