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香里留将军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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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5页)

像你拴住大哥一样吗?见了子容后,我的心也拴在你身上了。”见到李伯瞵几乎发作的神情,李仲麾仰头大笑。“大哥,我不过开玩笑罢了。麻烦挪开你置人于死地的恐怖注视,可以吗?对了,已是已时了,你还不动身吗?”

    “我的确是该走了。”她低语着,身子却更偎近李伯瞵。

    “别去了。”李伯瞵突然说道,内心浮起不安的感觉,搂得她更紧、更紧。

    他可以不计较一切,只要她这么温柔地待在他的身边。

    “我一定得去。”忘了李仲麾还在一旁,她把脸埋进他的胸前,培养着勇气。

    “什么原因让你非去不可。”

    她僵住了身子,咬着唇诉说着薄弱的理由:“我只是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没别的事。”

    真有如此难以开口?李伯瞵将她抱移到一臂之远,望着她所有难舍的挣扎。

    “我送你到东市,还有┅┅”李伯瞵抚住她的唇,不让她开口:“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照顾好自己。”

    *****

    他知道了吗?否则那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照顾好自己”是什么意思呢?

    柳子容拉住毛裘,心力交阵地拖着步伐前进。打从踏下马车的那一刻起就没展开过的眉心,更揪结了几分。

    安纱的帽沿下是她红肿的双眼及无尽的离愁别绪。她抬起头,寻找着那家名叫“满福楼”的客栈。

    不敢在李伯瞵面前表现异常,怕被他看出它的心神不宁与依依不舍。于是,只能挥挥手,含着硬扯出的微笑,目送马车中的他离去。眼泪,只敢在马车彻底消去的烟尘中,偷偷地淌下来;几次想出口的呼唤却总是卡在喉间。

    说出口又如何,让那二个人决战吗?

    她抱住自己发寒的身子,拖着步伐慢慢地前进。对于即将来临死亡,她是害怕的。她害怕孤零零的一人,无奈命中注定。她安慰自己,却是无法抹消心头的恐惧及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

    死亡,会很痛苦吗?父母亲双双死于高烧中的情境拂过心头。她停住无力前进的步伐,呼吸着冬日薄淡的冷空气。

    “子容。”立于“满福楼”外的曲步瀛,在望见路端的人影时,快速地走到她身旁。

    抬头看见戴着帽、神情戒慎的他,柳子容的笑显得有些恍惚。死前陪伴着她的人是曲步瀛,也是一种安慰吧;毕竟她曾经以为他会是她一辈子的良人。命运作弄人啊

    “靠一边谈。”他扶着她的手臂经过几家绸布庄,走到一处无人的街巷。

    “李伯瞵为难你,对不对?你的脸色这么憔悴。”掀起她覆脸的纱,曲步瀛不满地说。

    “没事的,我不过是不习惯长安的沆气。”

    “那家伙对你还真是厚爱。”相对于他御寒的棉布衣衫,她黑色的毛裘暖篷显得温暖而贵重。“葯让他服下了吗?今夜子时,趁着葯效尚未完全发作时,你先将他引到后花园。”

    “葯性发作时,会如何呢?”她鼓起勇气问。

    “你舍不得他?”否则何以她眼底、眉梢有着恐惧?曲步瀛用力地捉住她的肩头不住摇晃着。“他毁了高昌、夺去了你的清白?你还舍不得他你忘了你曾经承诺过我的话吗?你忘了我们留有过的美好时光吗?李家的财势已让你忘了这些吗?”

    他激动地愈喊愈大声,手劲也就越发地忘了控制。

    被曲步瀛摇得发散、帽落,肩胛更是彷若被扯断般的痛苦,柳子容难受地吸着空气,受不了地以拳推打着他。“我没有那么想。你为什么不听听我的意见?放开我”

    被她一喊,定住了心神,曲步瀛颓然地放下双手,发红的双眼圆睁着,有狂怒后的悔意。

    “我太烦躁了才如此,你懂得我心情的,对不对?”他期待地看着她,要求一句肯定。

    “我不懂。”她漾起苦涩的笑。“我只知道你从来不留听过我的意思,在你心中,我只是一个服从你所有意思的人。”

    “你是我的人啊。”他朝她靠近一步。

    柳子容摇头,无心再去解释什么。“告诉我,葯性发作时会如何?”除了刚服用的前几日,她经常体力不济、食不下咽外,近来的日子,她的状况一直没有恶

    “身体会愈来愈无力,有些类似受到风寒的模样,一般大夫诊不出症候,也只会当成体虚,加以调补罢了。”曲步瀛的眼光随着描述而逐渐发光。“不过,在十五日也就是半旬过后的那一天,中毒者的内脏会开始像腐蚀一样地痛苦,九孔流血终至死亡。这时就算给他任何的仙丹妙葯也救不了”

    想到获取李伯瞵头颅后,在西突厥即将可得的功业,他狂笑起来。

    柳子容向后退了数步,直到身子抵住了街巷的墙垣。明天的死亡竟是要捱上那样的一段煎熬,所幸没有将葯放入李伯瞵的饮食之中。他好狠的心

    “曲大哥。”她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孔看向他。

    “什么事?”

    “我没有把葯给李伯瞵吃。”

    “你说什么”

    曲步瀛睁大眼,所有的得意全化为怒不可遏。“你没有把葯给他吃我交代的话不够清楚吗?这样一来,我又得捱上十五日,你的脑子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复仇是不能有妇人之仁的你现在回去,马上把葯放入他的饭食之间,听到没有”

    “葯已经没有了。”她的背抵着墙直到再也无路可退,曲步瀛逼近的眼中有着怨恨的杀意。

    他伸出手左右开弓给了她二巴掌。“那么珍贵的葯,你把它丢了混帐”

    柳子容住自己麻辣发红的颊,不能置信地望着他””这是那个温文儒雅的曲步瀛吗?不他只是个被复仇泯灭了心智的男人。

    “他给了你多少好处?你竟然把葯给丢了?还是他的沐力过人,服侍得你舒畅到不想离开?贱人”

    柳子容睁大了眼,不明白那么猥亵的指控竟会出自于他的口中。他,早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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