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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4/4页)
我燕铁木的人。”标准的臭大男人心理作祟,瞧他,这种话他居然也能说得意气昂扬。
“我不是你的人,”锺灵儿提出严重抗议“我只属于我自己,我有权利晚睡晚起、蓬头垢面、大呼小叫、狼吞虎咽、甚至作jianian犯科,拈花惹草…”天!闪到舌头了。
燕铁木眸光忽地发寒,原就嫌酷的一张脸如今更是冷得吓人。
“最后两句再说一次。”
她才没那么傻,再说一次?“你又想打我啦?”
“奶希望我打奶,还是希望我离开奶?”
二选一?有没有第三个提议?
锺灵儿咬着下唇,许久许久不敢作声。
她知道他不可能打她,但极有可能会离开她。因为她顽皮成性,又不知轻重,老是大放厥词,率性而为地惹他生气。
但是,这能全怪她吗?她才十七岁,说穿了不过是个大孩子,玩性正浓哩。她没学坏,不去混太妹、欺骗善良,就已经很阿弭陀佛了。
为了燕铁木,她甚至打消勾引赵信长她家哥哥们的念头,还吃了什么鸟公主好久的醋。她其实早已芳心暗许,只是难以启齿罢了。
“告诉我,”听燕铁木的口气,显然怒火未除“让我知道奶的想法。”
大婶婆没有说过:好女不吃眼前亏,能伸能屈大美人?假设有好了。
锺灵儿怯生生地拉开他横抱在胸前的手,移到自己后腰杆上,接着很自动自发地趴到他胸前,作小鸟依人状。
“这样算是认错,也就是要我打奶喽?”
再抱紧一点。古圣先贤有言:英雄难过美人关。投怀送抱已经是最高段了,不信他仍能把持得住。
“哎!”燕铁木对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弄得手足无措“我这一生算是栽在奶手裹了。”情不自禁地,他又掉进她的温柔陷阱。
鳖计得逞,嘻!
当晚,燕铁木直逗留到三更天,才依依难舍地回将军府,准备十日后的成亲事宜。
锺灵儿则好梦连连,一觉到天亮。
“小姐,起床啦。”珠儿端着一盆清水走进卧房“庄主吩咐,要奶即刻到兰花园,说是有重要事情交代。”
“我爹找我?”锺灵儿问:“他有没有提是什么重要事情?”该不会良心发现,主动要给她嫁妆吧?
“没有。不过他倒是把老管家、周帐房以及大柱子等人都叫了去,不知要交代什么。”珠儿拧湿毛巾,递给她,然后替她梳理头发。
“那么谨慎其事,连周帐房都叫了去。”其中必有原故,而且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不是好事。
“快把衣服给我。””奶不用过早膳再去?”珠儿俐落地把衣服套在她身上,顺便在她胸前别一只白金胸针。
“来不及了,奶去撕一根鸡腿,让我边走边吃。”
“不可以。庄主说奶再十天就要出嫁了,行为举止得淑女斯文些。”
“淑女都不吃鸡腿的?”她把珠儿为她冠在头上的珠环玉翠全部取下来,重新插上一枚小银钗。
“吃,但不是那种吃法。”珠儿又取了一对珊瑚耳环,正预备帮她戴上,却叫她一把抢过,扔进抽屉。“人家是规规榘短坐在饭桌前,细嚼慢咽,小口小…”
“人家是人家,我是我,不帮忙拉倒。”锺灵儿撩起裙摆一晃眼闪入大门“我自己去拿。”
“嘿!等等!小姐,奶┅┅把裙放下来。”珠见对她的惊世骇俗,始终无法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锺灵儿窜进厨房,拎了一根鸡腿,极力幼秀地一路吃往她父亲苦心培育的兰花花园。
兰花是她娘生前最喜欢的花卉,自她娘过世后,她爹便成天关在园裹,对着花儿喃喃自语,经常一待就是一整天,害她在很缺乏父爱的环境下,缓缓且略为迟钝地长大。
沿途遇见了老管家及周帐房他们,大夥均垂着头,闷不吭声,问什么也不肯说。
一股不祥的预兆蓦然袭上她心头,锺灵儿顾不得再啃鸡腿,发足疾奔赶往兰花园。
“爹!爹!”怪怪,怎么不见他的踪影?“爹!你不是有重要事情找我吗?”
“老爷已经走了。”小柱子从外头探头进来。
吓?!走了跟挂了是同样字吗?
“什么时候?是他杀或是自己了断?”
“小姐误会了,老爷只是到黄山度假去了。”小柱子递上一封信和一袋荷包。“这是老爷交代小的交给奶的,他说奶看了就会明白。”
锺灵儿惶惑地摊开信签:
亲亲吾儿:
当奶看到这封信时,阿爹已经北上黄山,作为期十六天十五夜的知性之旅。
很抱歉,未能替奶主持婚礼,但阿爹留了一笔丰富的嫁妆给奶,希望奶省吃俭用,刻苦持家。
祝福奶,也祝福奶的夫婿,代我告诉他,我认为他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婿,切记!
慷慨仁慈的阿爹留
辛丑年秋月
什么节骨眼,他跑去旅行?!
锺灵儿怒火中烧,牙齿咬得嗄吱响。
“算他聪明,懂得留一笔丰富的嫁妆给我。”把信揉成一团,回头问小柱子,
“我爹留给我的嫁妆呢?”
“就那个啊?”小柱子指着她手上的荷包。
“就这么一丁点银子?!”火更旺了,这会儿连后脑勺都烧起来了。
锺灵儿气呼呼地抖开荷包,唷!秉头哪有银子,只有一件┅┅一件她小时候用过的围兜?!
锺灵儿扯开喉咙,以最高分贝的音量,大叫:“爹!你给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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