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是注定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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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4页)

得贵人相助,为她们一家三口找了这么一处绝佳的安身立命之地。抬头看着头顶的朗朗晴空,杜昙英心中的欣喜和感谢真不知要如何用言语形容!

    青青窝在干娘怀里安睡着,抵不住舟车劳顿奔波疲累的干娘,也打起吨来了…看着她最爱的两名亲人,熟睡的脸庞满是安详,杜昙英满足地笑了。

    拐个弯,平坦的人工小径出现在眼前,远远可见题有“碧心山庄”之名的牌匾,属于她们一家三口崭新的未来,将从那里开始。

    ***

    碧心山庄,正门。

    嘶嘶马呜犹如报喜黄营,让山庄内忧心主子病情的人们重展笑颜。

    福总管获报,立刻奔至大门相迎,后头跟着福大婶和一群人。

    人人脸上都是欣喜至极的表情,盼了数日,可终于把主子的救星给盼来了。

    许久不见,众人几句寒暄,萧敬天为福总管引介杜昙英一家三口后,福总管立刻做了安排。杜昙英一家由福大婶领着,先带往山庄内安顿;萧敬天夫妇则随福总管前往江天衡居所“衡院”让方采衣先行诊视江天衡。

    碧心山庄内,各厢各院统一设计自成独立院落,杜昙英一家被安置在离衡院不远的“落月轩”内。初到此地,没想到福大婶竟将她们一家安排住在庄主的居所附近,教她又讶异又惊慌。杜大娘出面百般推辞,却拗不过微笑慈祥的福大婶,只好乖乖在落月轩安住下来。

    半个时辰后,一切安顿妥当,福大婶依着方采衣的叮咛,带杜昙英来到衡院。

    穿过回廊小径,不难发现碧心山庄处处是风景,庭园造景设计精巧,林木扶疏、花团锦簇;步行间耳畔尽闻风拂鸟鸣,流水爆爆、自然气息涤净身心,仿佛将有羽化成仙之感。

    沉浸在如此浑然天成的山水间,杜昙英几要忘了自己,直到撰有“衡院”两字的牌匾落人眼帘,她才恍然回了神。

    天衡,今后需要她照料的孩子…

    稍早,还在祥德镇的旧家时,她担忧平庸的自己无能担此重任,干娘代她对方采衣说出忧虑,可没想到方采衣却笑着安抚她:“呵,你要照顾的那个人现在跟个奶娃儿没什么两样。”

    奶娃娃啊!她是生养过奶娃娃,可那也是好些年前的事了…

    早上路行匆匆,方采衣说得轻松,她却听得借懂。

    她只懂种昙花、煮昙花、吃昙花,只带过青青一个奶娃娃,光凭她种的子夜昙,真能救那个叫做天衡的娃娃性命吗?

    尽管她一再询问、尽管方采衣再三保证,杜昙英的心却随着目的地一步步接近而益发不安。

    ***

    衡院,主屋。

    屋内安安静静,福大婶将人领到,福总管得知主子确切的病况,两个老夫妻偕步离去。萧敬天带着药方,也尾随离开,为好友煎药去。偌大的屋里只剩下方采衣、杜昙英两个“站着”的和床榻上那个昏迷不醒“躺着”的。

    方采衣微笑不语,气定神闲坐在案前撰写药方;杜昙英目光游移,在房内四处张望,愈看心愈沉,愈瞧心愈慌。这…这屋里只有她自己、方采衣和那个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男人,哪里有奶娃娃?

    病中的男人有副精壮高大的身子,脸色因中毒而死白,双眼让白布蒙着,落后紧抿,似是忍着极度的痛苦,若不是尚存微弱的气息,杜昙英真要以为这男人死了!

    杜昙英真的慌了!赶忙走近方采衣身边,用手推推她。方采衣从容写完药方,才回头起身看着杜昙英。

    小脸因紧张焦急而胀个鲜红,一双被白布包住的手在空中比划着,有些慌乱,像是在说…“大人”;接着双手移到胸前做了个“襁褓”的动作。

    一脸尴尬地表达完,杜昙英万般委屈,直瞅着方采衣望虽然她口不能言,可那一双温柔的黑眸里却明明白白写着你骗我!

    “呵,杜姑娘,你‘言重’了,我真的没骗你啊,天衡现在病成这样,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四肢僵直,简直一块木头差不多,就算有唯一解药子夜昙之助,也得花上十天半个月才下得了床。这样的病患跟奶娃娃的确是没两样啊!我只是没说明白碧心山庄的‘江庄主’跟中毒的‘云衡’是同一人而已。”

    螓首微摇,神色犹是无助无措。娇弱的模样,让人见了不住心怜。

    “你是想说大人和奶娃娃是不一样的,是吧?”方采衣看着她的眼神猜测道。

    嗯!闻言,杜昙英用力地点点头,腼腆笑了。像个娃娃并不表示一定就是个奶娃娃,原来都是她自己会错了。

    这女子清秀娇妍,初见并不觉得她生得美,可相处下来看久了,愈是觉得她耐看,温柔中透着坚毅;最灵活的是她一双黑眸,水灵灵的,就像随时会说话似的,她的喜怒哀乐在顾盼流转间早已诉说个分明。

    口不能言,老天给了她一双会说话的灵活大眼,弥补了遗憾。

    “呵,杜姑娘,合该是我话没说清楚,让你误会了。你别担心,他只是个男人,又不是毒蛇猛兽,也不会咬你,天衡很好照顾的。放心,你一定可以胜任这个工作。”方采衣鼓励着,心头对杜昙英排斥异性的反应有些纳闷,都是一个孩子的娘了,怎会怕成年男子怕成这样,尤其对方还是个濒死之人啊。

    就是个男人,她才怕!方采衣并不知道她是未嫁产子啊!心理上、生理上,她郡还是个大姑娘家,要她照顾这个陌生男人,简直要她的命。

    “杜姑娘,我知道要你一个弱女子照顾一个陌生男人,礼教道德上来说,是过分了些,可是为了天衡的性命,我不得不强人所难。想不想知道,若没有你的子夜昙救命,天衡会变成什么样?”

    方采衣停语,看杜昙英正专注倾听,她开口续道:

    “天衡遭人下了一种叫做凌迟的毒药。凌迟是西疆边境民族以陈年毒雪参所研制出来的,毒性缓慢剧烈,中毒者初时会昏迷,七日后醒转,清醒之后意识清楚,但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四肢俱废,只余听力,整个人犹如一具死尸,再无抵御能力,只能坐以待毙,快则三个月,慢则一年.身子慢慢受毒的侵蚀,最后将全身溃烂而死。”

    话才说一半,方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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