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先生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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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1/3页)

    第三章

    褚擎宇话是说得很满、很漂亮,但要征服单可人的心,总得要有个可以施力的着眼点才行,不然很难突破她的心防。

    毕竟那天他让可人气疯了,所以连着几日来,他苦思着该怎么重新接近她,而又不致让她太过排斥,褚擎宇着实伤透脑筋。

    不过凡事老天自有安排,注定了是他的,任她怎么逃都逃不掉…

    “褚Sir,外找!”泊车的小弟匆匆跑进休息室,一见到褚擎宇就大声嚷嚷。

    褚擎宇慵懒地瘫在皮质沙发里,全身懒洋洋地提不起半根有劲的骨头。“谁呀?不是太重要的人就叫他滚,别来烦我!”

    “嗄?”是不是太重要该怎么分辨?泊车的小翟凄了一张长满青春痘的脸。“那个…是个小姐。”

    “小姐呀…”该死!在他混乱的脑筋里,想得起面孔的小姐就只有单可人一个,其他任何花花绿绿的脸都想不起来。“客人嘛?叫她走。”

    “可是…她在哭耶。”而且哭得很惨,他有点怕她想不开。

    褚擎宇吐了长长的一口气。“你总不能指望我去安慰每个在哭的小姐吧?”这真的是他的员工嘛?这么不懂得变通!

    “呃…”这下泊车小弟总算懂了褚擎宇的意思,他讪讪地转身往外走,边走还边喃喃自语。“可是你上次明明陪她一起喝酒啊,不就是那个长头发、红衣服的小姐…”

    褚擎宇跟在小弟身后,正想去将门锁上,无巧不巧地将泊车小弟的自言自语全听了去;他心头猛地一震,立即揪住小弟颈后的领子。“等一下,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小弟满脸莫名其妙,狐疑地瞪着他。“我说有个在哭的小姐找你呀!”

    “不是这个!”他失控地大喊一声,差点没惊得小弟当场跳起。“呃,我是说,你刚才一个人在说些什么?”这小表要再不机灵点,小心他一把掐死他!

    “哦,我说那个小姐啊,你上次跟她喝过酒嘛!”不晓得是不是他的暗咒生效,小弟果然变机灵了。“就是那个大波狼长发、红衣服的…喂!褚Sir!”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见褚擎宇像枝拉满弓的弦上长箭“咻”地一声,疾速飞驰而去…

    也难怪泊车小弟担心,如果一个该是充满酒色欢愉的场所,突然出现一位满脸泪水、哭得凄惨非常的女人,光是想像那个画面;就足够令人目瞪口呆的了。

    整个PUB里一反常态,除了热门音乐嘲讽地充塞在PUB里每个角落,所有客人都专注地瞪着此刻站在门口痛哭的女人,安静得恍若一座空城。

    “可人!”褚擎宇行色匆匆地直奔而来,全然不管被分散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他身上来,远远地就开始叫她。

    单可人抬起哭花的粉脸,一见到他跑出来,原本的低声啜泣转为嚎啕大哭,呜咽地喊出他的名。“褚擎宇…”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哭成这样!?”褚擎宇毕竟出身龙蛇杂处的酒色场所,他自认见过不少混乱的阵仗,也自诩一向冷静的头脑可以应付任何麻烦;可是一遇到痛哭失声的单可人,他就全然举白旗投降了,只能手忙脚乱地在一旁不知怎么办才好。

    “呜…哇…”单可人不断地抹掉脸上的泪,却怎么抹都抹不干,她倏地伸手抱紧褚擎宇,把脸上所有的水分全拓到他的衬衫上面,当场引起PUB里的“观众”哗然失声…

    “哇呜…不会吧!?”

    “不!她怎么可以抱住老板啦!嫉妒死人了!”

    “噢,我要是她就好了…”

    “天呐!太幸福了…”

    “呜…人家也好想抱抱看喏…”

    惊叹的狼潮此起彼落,完全压住单可人的哭声,但她依然一径儿哭着,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所有PUB里的女人都想将她千刀万剐,置她于死地!疼。“你…算我怕了你了,你别哭了行不行?”褚擎宇暗叹一声,感到无限委屈。

    如果是平时,她这么“热情”地抱住他,他会高兴得中风休克,但她现在哭成这副模样.他可是半点高兴的想望都提不起来,反而郁卒得要命!

    她到底在哭些什么?又是什么人、什么事可以让她这么努力地哭,还哭得这么认真?不行!他非得找出原因不可!

    回头看向休息室,发现他们得先穿过层层人墙,才能到达“遥远”的那扇门,这得耗掉多少时间呐?不如回家算了!

    “走,我们回去再说。”

    坐在沙发上哭了好久,单可人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

    褚擎宇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倒了杯水、拿了整盒面纸放在她面前,然后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里,沉默地看着她。

    “谢谢你,我好多了。”不知道哭湿了多少面纸,单可人才算是“治水成功”不再“水淹”粉颊。

    “无所谓。”他的声音略嫌沙哑,放松地动了动坐僵的躯干,心头大石落了一半。“想谈谈么?”清清喉咙,想到她前一刻还哭得不能自己,他心中百味杂陈。

    或许她还是以前的那个单可人,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不愿跟他分享、分忧,即使她在自己面前大哭一场之后也一样;他已经有了最糟糕的预期,顶多两人的关系再回到原点,但这并不足以打破他对她的坚持。

    “谈什么?”她装傻,两只眼像吃了红萝卜的小兔子。

    “你说呢?”就算已经有了底,他仍难免感到气馁。“你突然跑到店门口,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你总不能指望我什么都不问是不是?”叹了口气,他陡地佩服起自己过人的耐心。

    人的忍耐有绝对的限度,她三番两次泼自己冷水,而且是零度以下的冰水,说真的,他不确定自己还能忍受多久。

    “我只是…遇到那个人。”两手揪紧膝上的白长裙,盯着手的眼神有点呆滞,脱口而出的是几不可闻的气音。

    “那个人?”一颗心跃上喉头,褚擎宇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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