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郎入室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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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4页)

异状前,丹尼尔又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画作还回原属的单位。

    沈洛寒做梦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会因沦落到这种地步,从此成为百万富婆。

    她曾经是美术系里的高材生,学生时代的作品得过大大小小不少的奖项,可现实的压力,竟把她这朵老师眼里不可多得的绘画奇葩,逼成了纽约黑市里知名的仿画高手。

    “已经够快了,小姐。”丹尼尔开车技术和他的盗功一样高超,风驰电掣地已到了中城。“那儿的警卫比上回我们在克莱斯勒大楼下手时至少多了三倍。”

    他们每次作案的方式都是扮成餐车的服务人员,再借机混入会场中,寻找下手的时机,然后于预定的时间内回到餐车上,以避开众人的耳目。

    “总之,下回把时间算准一点,否则我就跟你拆伙。”丹尼尔才踩了煞车,车子都没停妥,沈洛寒已经提着手提箱匆匆打开车门。

    “不跟我到酒吧喝两杯?”每回工作顺利完成,他总要到常去的林肯中心一家“汉弥顿酒店”喝个通宵。

    “我可以去那里尼凯子吗?”带一个女孩子去同志酒店买醉,有没搞错!

    沈洛寒跟他摆摆手,兀自走进路旁的小巷,那儿是她的避难所和精神堡垒。

    两年前,当她的财富累积为七位数时,她就拿出其中一部份买下这栋位于时代广场敖近的楼房。

    这间楼共约四十坪左右,里面的装演全部由她一手打点,尽管称不上豪华,但绝对清幽雅致,而且泛着nongnong的艺术家气息。

    墙上挂着的十来幅画作都是她得意但卖不出去的作品。她是一个被伯乐所遗忘的千里马,每当买者对着她所绘制出的仿画惊叹得啧啧称奇时,她都不免兴起无穷的感触。

    这样的日子还要熬几年?她走上的会不会是一条不归路?

    站在浴室的落地镜前,沈洛寒忍不住自问,她今年几岁了?二十六?二十七?通常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不太爱过生日,她则是忙得没时间去在乎逝水年华。

    她诞生于台湾东北部的小镇,父亲曾是珠宝店的镶工、餐厅的侍者、计程车司机,母亲则是小吃店的老板娘,偶尔竞选里长,节省订报费以及电话费的开销。

    她是家里的长女,底下还有一个meimei,跟她一样从小宝课就出类拔萃。父亲一直希望她能念医科,以便改善家里的经济环境,奈何事与愿违。她爱上了画画,她meimei则成了乐迷,两人原本就已经是老爸眼里的赔钱货,这下更是不长进的了尾女。

    “我女儿改行了,她现在准是企业界的女强人。”当她老爸接到她从美国寄回去的第一笔丰渥的“敬老津贴”时,笑呵呵地跟左邻右舍说得口沫横飞。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单凭做个没出息的画家就能养家糊口。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丹尼尔,沈洛寒对他是又爱又恨又莫可奈何。

    他十成十早在大一时就相准她会是一个不懂得坚持,甘于与他同流合污的高材生,才会每每在她手头上的生活费即将告罄之时就适时出现,扮演大慈大悲的活菩萨,让她一步步掉入他预先设好的钱坑,让她迷失其中,最后终于踏上这条通往金钱迷宫的不归路。

    为自己煮了一杯上好的卡布奇诺,坐在她特地从欧洲买回来的美人靠上,细细地欣赏这幅雷诺瓦的名画。大师之所以成为大师,果然有其不同凡响的观察力和创作力。

    电话在这时候猛地响起,沈洛寒迟疑了一会儿,才走过去拎起话筒。

    “喂?”

    “猜猜看我要告诉你什么好消息?”是丹尼尔那摸壁鬼。“我得了五个宾果,赢了三打的香槟。”

    “你还在汉弥顿?”听他口齿不清的就知道他八成喝醉了。“赶快回家,当心酒后乱性,容易闯祸。”

    “安啦,我是千杯不醉。”他大声地打了一个酒嗝,又道:“嘿,刚才有人在对我抛媚眼哦。”

    “笃定是个走不知路的蠢汉。”沈洛寒没好气的说。

    “嗳哟,你好死相哦,不跟你说了。”和她混熟了,丹尼尔也学会不少中文。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响,沈洛寒一气把话筒给甩上,倒头躺上美人靠,本来想再研究一会儿这幅“瓶中之花”,脑海中却莫名地出现一抹人影。

    那是在酒会中曾跟她搭讪的男子,很帅很气派,他会是谁呢?

    ***

    昨晚连夜将六幅名画运回神来画廊的苏西陈,今儿一大早就赶来督阵,希望第一天展出千万别再发生任何事端。

    “傅先生?”现在才清晨六点多,她的老板这么早就出现在这儿,莫非又有状况了?“您这是…”她注意到连昨天的几个鉴定师也在场。

    “跟我到办公室来。”傅仲轩沉凝地走在前头,一进入办公室立刻将门锁起来。

    从他脸上的神色,苏西陈研判十之八九大事不妙。

    “确实有一幅画失窃了。”

    傅仲轩话才出口,苏西陈立即感到天旋地转,眼前发黑。

    “是雷诺瓦的瓶中之花。”

    “最害怕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昨晚赶到的刑警认定这只是一件无聊的恶作剧时,傅仲轩就曾力排众议,坚持事情不会就这么简单。事实证明如他所料,这不仅不单纯只是恶作剧,甚且是一桩精心设计的窃盗案。苏西陈问:“从昨夜起你就一直没离开?”

    “是的,我陪同鉴定人员,把其他五幅画全部作了详细的检查。”傅仲轩看她满脸愧疚的模样也不忍多加谴责,接着说:“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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