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墙会说话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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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4/4页)

不妥,实时说:“出来再说。”

    “下班时分我在医院门口等你。”

    那日比任何一日都长,永远不到五时似的,叫春池心急。

    五时正她便走到停车场。

    吴乙新已经在等她,看见她吹一下长长口哨。

    春池笑着迎上去“有什么重要消息公布?”

    “我那份报告已经做妥,先回纽约,上司批阅后,便往赫尔辛基开会。”

    春池狐疑地问:“你要走了?”

    “正是,向你道别,多谢你帮忙。”

    “若非呢,”春池脱口而出:“与你共进退?”

    吴乙新变色“这里头有重大误会,她不是我的责任,彼此是成年人,大家都明白这点才可能发展下一步。”

    春池这一惊非同小可“什么?”

    “你好像不接受,春池,你太保守了。”

    “不,这与我的人生观无关,正如你说,这件事里有重大误会,林若非亲口同我说,你们将举行婚礼,并一起赴纽约生活。”

    轮到吴乙新吓一跳“我,结婚?想都没想过。”

    “乙新,我想你得马上同她说清楚,请问你给过她何等样的承诺?”

    “什么都没有!”

    “她又不是妄想狂,我觉得事不宜迟!你非解释清楚不可。”春池急得顿足。

    “我已讲得一清二楚,我居无定所,收入普通,连自己身世尚未弄明白,怎样成家?”

    春池呆住。

    可怜的若非,那么聪明伶俐的女子,竟被自己蒙骗。

    “我甚至不配拥有同居女友,她会独守公寓沉闷至死。”

    春池打了一个寒颤,凶险!稍一不慎,连春池就是林若非。

    这次是若非做了替死鬼。

    春池低下头来,也许,吴乙新得到他父亲不良遗传,也许,成年人无论做什么,后果自负,不能怪别人。

    “你怎么了,整张脸忽然缩小了。”

    春池悲哀得说不出话来。

    “你不舒服?”

    吴乙新想伸手过来摸她额角。

    春池连忙退后一步。

    “你怪我?”

    春池不知说什么才好。

    “请相信我,我从未给过她任何虚妄的承诺。”

    春池不想介入其中,又退后一步。

    幸亏这时救星来了,停车场内忽然有人自车中探头出来“春池,我送你回家。”

    啊,是张仲民那愣小子。

    春池马上对吴乙新说:“我朋友来接我,祝你一路顺风。”

    她奔过去,开了车门,马上跳上车,张仲民马上把车驶离医院。

    一路上春池面色煞白,犹有余悸。

    对若非说什么好?惟有只字不提。

    张仲民体贴地一言不发。

    她若要告诉他,自然会和盘托出,假使不讲,他得尊重她私隐。

    黑暗中他不知那比他高大的男子是谁,不过看样子不会与可爱的春池有瓜葛,她看见那人像见鬼一般,到现在还魂不附体。

    终于,他听见春池叹一口气。

    “想不想喝杯咖啡?”

    “请到舍下小坐。”

    张仲民一句“求之不得”到了喉头又吞下肚子。

    春池想得到第二个意见,便问:“老房子是否十分破烂?”

    谁知张仲民回答:“旧是旧一点,可是多有味道,像巴黎拉丁区的公寓。”

    又一次意外“你在巴黎住饼?”

    “公司想打开欧洲生意。”

    “你谙法语?”

    他马上说了几句,呀,人不可以貌相,春池听懂了春天、许多、小心…等字。

    “说什么?”春池好奇。

    “春季会有花粉热,小心处理,许多防敏感葯物会产生副作用。”

    春池笑得弯腰。

    仲民无奈“我只会那么两句实用语。”

    春池安慰他“已经足够唬人。”

    她准备点心招待客人。

    在厨房里,无限感慨,谁会想到一个容易脸红,曾经叫她mama的年轻人会那样凉薄地处理感情。

    而张仲民外形平实,却能时时叫她笑个不已。

    外表真不可信。

    怎么样叫小女孩当心?狼是狼,披着羊皮的也是狼,终身只能与狼共舞,只能在狼群中苟延残喘…春池歇斯底里地笑了。

    张仲民进来取咖啡喝。

    春池开口“刚才停车场那个人,你也认得。”

    “啊?”

    “他是吴乙新。”

    原来是他“他騒扰你?”仲民关心。

    “不不,他另外有女朋友。”

    那么,仲民想,春池你为何脸色发青。

    春池问:“他与你可算熟稔?”

    “我性格比较务实,在年轻人中不受欢迎,与他只是普通朋友。”

    这时,有人敲门,门外是若非,她神情并无异样,可是一双眼睛非常空洞。

    她轻轻说:“啊!你有客人。”

    春池约莫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过一刻来找你。”

    若非退后一步,像一个影子,隐没在黑暗里。

    春池转头,仲民已经取饼外套。

    “明天来帮你搬家。”

    “先谢谢你。”

    送走客人,春池匆匆去找若非,但是她已经外出。春池再找到珍吧,亦不见人,只得回家休息。

    一整晚惊醒,像是听见若非在哭,侧耳,发觉只是风声。

    一清早她去敲门,若非惺忪地出现。

    “几点钟?我才瞌眼。”

    “昨晚找我什么事?”

    “没要紧事,聊天。”

    春池凝视她,若非改变了倾诉的主意。

    “你这一两天搬?”

    “是。”春池放下新地址。

    “我也差不多这几天走。”

    春池冲口而出“走到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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