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末的童话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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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5/8页)

模特儿姿势,说:

    “早儒,我猜你是不会介意我打算接受模特儿训练,准备向这个行业进军的吧?”

    香早儒耸耸肩,说:

    “不,不介意。”

    阮莉莉开心得不得了,一把抱住了香早儒,嚷道:

    “你不介意,你赞成我进军时装界,那就是说,你爱我。”

    香早儒正色道:

    “对不起,莉莉,我要补充的是,对于—般朋友,我也是没有资格和权利干预对方的志向与抉择的。”

    香早儒的意思就是说,之所以不介意对方选择什么人生角色,一就因为太爱对方,因而予以绝对支持,一就事不关己,己不劳心。

    阮莉莉听明白了,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她出力地咬着下唇,然后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说:

    “香早儒,你的意思是只把我视作普通朋友?”

    “莉莉,我们不可以有更深一层的发展。”

    “为什么?”

    “莉莉,我不能满足你的需求,同样,你能为我做的.也非我希冀之内的事。”

    “你说,你说,我有什么事做不来,做不好的?倒是跟你走在一起这段日子,满城的人都以为我钓到金龟婿,不知得到了多少利益。可是嘛,我得过你什么呢?你知得一清二楚;连我的生日礼物,也只不过是一束花、一盒糖果,以及一个毛毛公仔。天,怎么说才好呢?跟在你香家公子后头出席各式宴会,连穿戴都要一流的。还不是我伸大手掌向父母要了零用钱来支撑。你说得对,你不能满足我的需求,不是你没能力,是你不愿意而已,有钱人家还要占这种便宜,我有什么话好说呢。再说,我根本弄不清楚你要我为你做些什么事,才合乎你的心意!你从来没向我提出过要求,这又是否对我公平了?还有…”

    阮莉莉愈吵嚷愈兴奋,根本就绕着同一个圈子拼命转,像一只坏掉了的古老唱盘针,只逗留在一个焦点上转,以致发出了老是一个样的音色音响,令人听得厌烦至极,恨不得下一分钟就把这副坏机器扔掉算数。

    香早儒无法再把阮莉莉说的话听进脑海里。

    他蓦然觉醒到他要获得一位异性真正的爱慕与青睐.原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香早儒一直以为不用丰厚的物质,去巩固彼此之间的感情,是予对方极大的尊重。

    他自从在律师公会的一个周年舞会上遇上了阮莉莉之后。不错,是被她的美丽与活泼所吸引,一直对她有一份憧憬;然而,相处下去,完全不是他所想象的一回事。于是,香早儒尽快地表明心迹,打退堂鼓。

    这就轮到阮莉莉据她的“理”而力争了。

    当然的越争越无效。

    香早儒简直对她生了畏惧感,在以后的一段颇长时间,他甚至要劳动到秘书做严密护驾,别让阮莉莉的电话接进办公室来。

    下班时更滑稽,香早儒要嘱司机在香氏大厦的后门接他,免得在正门要被阮莉莉揪着,又纠缠个不清不楚。

    以后上流社会的圈子内就传出了香四公子移情别恋的消息,很有些人认为贵家公子拿清白人家的女儿来个始乱终弃,很不应该。

    实情是否是如此严重,不得而知。香早儒从未在任何人跟前解释过。

    外问纵有对他不利、而对莉莉有利的传言,还不是最令香早儒难过的。

    他所担心的是在往后的日子里,他应以何种态度去结识交往异性朋友。在商场上越来越老练的他,在情场上似乎越来越手足无措。

    事隔多年,如今重见旧时人面,香早儒心内还有唏嘘。

    当然,表面上仍显得落落大方。

    “刚才的表演相当精彩。”

    阮莉莉兴致勃勃地问:

    “你来北京住多久?也下榻于这间酒店吗?”

    “对。后天就回香港了。”

    “累吗?来跟我们一班时装界的朋友见见面如何?”阮莉莉这样建议。

    对于香早儒,绝对不是疲倦与否的问题,而是他是否愿意花时间跟这班女孩子玩乐。

    他有他的计算与尊严。

    香家公子不是真的如市面传言,爱在花丛内胡乱钻营的狂蜂狼蝶。

    这些年,在一总的社交场合,老是遇到一些在他跟前拧头摇颈,诸多动静的女郎,使香早儒很有点啼笑皆非。

    女人有时也真太不明白男人的心理了。

    绿灯如果不是在有人想过马路时亮起来,是没有特殊意义的。

    细想之下,香早儒不打算跟阮莉莉厮混下去;且他差不多可以推想得出,若他跟阮莉莉在此时此地喝那么一怀茶,市面上又有议论,说香公子旧情复炽。

    阮莉莉今时不同往日,唯其是成熟了世故了,知道人世间的种种利害,她会一方面明白自己断不会有机会重入香早儒的怀抱。另一方面她则更加清楚,香早儒对她可以起的宣传作用…而这正是她所渴求的。

    于是阮莉莉热情招呼,香早儒则不置可否。

    还未论定如何下台之际,走来了一位蛔娜多姿的女郎.扬声说:

    “莉莉,快过来,只等你一个人才吃宵夜去。”

    女郎骤眼看到香早儒,立即认出庐山真面目来,忙点了点头,说:

    “请香先生一同来嘛!”

    “谢谢!”香早儒乘机说:“我在二十楼贵宾厅约了位朋友见面。”

    这样交代过了,就跟阮莉莉握握手,走进电梯了。

    才走转背,阮莉莉就说:

    “这种一毛不拔的所谓贵介公子,跟他打个招呼也算是赏足面光了,才不要邀请他共进宵夜。怕是饱餐一顿,拍拍屁股就走。”

    “经验之谈?”那女郎问,绝对没有想过这是阮莉莉为自己下台而堆砌的评浯。

    香早儒应该没有听到他们在背后的对话。

    不需要听,他心中早已有数。

    这些年,从自己身边转过来转过去的人,差不多都是那副嘴脸。

    能自他身上得着恩惠甜头的,把他捧上天空;否则,总为自己的不得要领,徒劳无功而遍找下台的借口。于是乎再难听的批评,跟事实相去何只千万里的谣言对香早儒毫不陌生,真是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香早儒依然微微笑地从升降机走出二十楼。他的套房设在二十一楼,需要徒步自大理石的楼梯走上一层。二十楼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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