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她无理可循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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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5/6页)

走动。我上山的时候还都没看见的,怎么——”

    他马上出言制止她再联想下去——“你肯定是眼花了,咱们上山的路,两旁都是私人的竹林,如果真有人走动,那也是林地的主人及工人,绝对没有什么埋伏不埋伏的。”

    她才不信她会看错,竹林的工人哪会那么巧的清一色全穿黑衣及戴墨镜?除了黑道分子与坏人外,谁会无聊地做起那样子的打扮?

    “爸,我才没有眼花呢?他们明明是——”

    “好了,别再乱猜测。”他动了好大的肝火,但随即发现自己的失常,缓言道:“纯柔,别胡思乱想,如果你真不放心的话,爸马上叫警局人员过来,好不好?”

    既然爸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委屈地点点头:“嗯,那我回房去了。”

    “对、对,回房去吧,嗯!”满不甘心的,但也没法子证明她所见的真是正确的,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书房。

    门一关,秦沐阳自窗帘后出现。

    “舒先生,你女儿恐怕会坏事。”

    舒右昌不敢想像,如果他的计划真如秦沐阳所说的败在自个女儿手中,他该怎么办?

    “应该不会才对。”

    “那可难说。”

    望着秦沐阳笃定的神情,他的心有些忐忑不安。会吗?纯柔真的会…

    回到家中,她是比在加州时更加的自由,只是家里面,来了一大群黑来黑去的男子出出入入的;看着他们,她的心情也跟著拉黑。

    一如往昔,她悠游于自家的花园,来到母亲的纪念墓园内,她以肃穆的心情为母亲祷告。在一片安宁之中,她突然听到——“大哥,时间到了,我们是不是该——”

    “小声点,你要大家全知道我们要杀了黎翰洋吗?”

    “黎翰洋”三个字令她慌了神。在舒家,竟然听到有人要杀翰洋的讯息,为什么?她屏息听完他们的对话。

    “是…”唯唯诺诺的,肯定是个小角色。

    “记住,在山下便给我狙击成功。”

    她听得出来,这是那姓秦的声音。这姓秦的咬字发音都带有异国腔。

    “会的,这一次我们不会再失手了。”

    这一次?难道他们已害过翰洋好几回了?她的心纠痛著。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杀翰洋?而那姓秦的又和父亲过往甚密,莫非…思及此,她极力地克制著失控的心绪。

    爸爸会是一而再、再而三要置翰洋于死地的幕后黑手吗?

    坐低下身,静候他们离去。

    “那批货已到,你们去挑货。”

    “好耶,是中共的,还是德制的?”

    “去挑了便知道,快走吧!”

    在秦沐阳的催促下,他们才一哄而散。

    即使他们再怎么小心翼翼,百密终有一疏。待他们全部离去时,舒纯柔也打定主意,鼓足了勇气,她要制止这项狙杀,她不可能坐视翰洋出事。

    回到屋内,首先打了通电话给他。

    “阿嫂,先生呢?”

    “是舒小姐吗?您找少爷有事吗?”佣人阿嫂认得她的声音。

    “阿嫂,叫翰洋来,快!”她已急得忘了礼貌。

    听出她语中的紧急,阿嫂刻不容缓地赶紧叫人,不过她只找著了涂小姐。

    涂媚也是一时间找不到黎翰洋才勉为其难地代接电话。

    “舒小姐,我是涂媚,黎先生不在,有事可以跟我说,我会转告他的…

    告诉她也好,当舒纯柔想告诉她时,电话却被舒右昌切掉。

    她还纳闷电话出了问题,却见父亲自房内出来,面色不仅凝重,甚且发青地盯著她。

    赶忙搁下话筒:“爸…”

    舒右昌语带不悦地问她:“你打电话给谁?”

    她摇头不语。

    舒右昌怒气渐升!他不信女儿会出卖他,即使秦沐阳一再警告他,小心留意纯柔,但他还是不愿相信。

    “你打电话给谁?”不自觉地抬高八度音阶。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一向视为掌上明珠,舍不得打、舍不得骂的溺爱女儿的柔顺性子全跑哪去了。

    他将一切归究于黎翰洋,如果他的女儿没有因为他而做出背叛的行为来,他也不会对扶养二十多年的女儿动辄怒骂。全是他!对!全是他一人害的!

    但眼前女儿的不言不语更教人生气,他大喝:“说啊!”舒纯柔压低著头,仍是不吭一声。

    “纯柔,告诉爸爸,你打电话给谁?为什么要打呢?”舒右昌打算动之以情,婉言地企图套出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她知道,今天她不给个理由,父亲是不会罢休的。于是——“爸,我不过是打个电话跟朋友聊聊天,您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

    打给朋友?那个姓涂的是她的朋友?为什么他都不知道她有这么个朋友?

    “涂媚是你的朋友?”

    父亲的话让她大吃一惊,原来他还是在窃听她的电话。震惊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展露于她那既单纯又美丽的脸庞上。

    “爸,您怎么可以——”她无法相信,一向教导她做人得光明磊落的父亲竟然侵犯她的隐私。

    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然而她犯了他的大忌,他不得不…不得不小人。

    “在家从父,你一天是我舒右昌的女儿,我就有权利管教你的不当行为。”

    “爸,我不过是打个电话给朋友,又哪来的不当?还有,您凭什么认定我的行为不当?是我不顺从您?还是,您怕我——”破坏二字,她说不出口。

    她的“怕我”二字没有接续,他却执著地问她:“怕你怎样,你说啊!”最伤心之事莫过于此了,父亲做错事,还得理不饶人。

    “爸,现在您放手还来得及,别再执迷不悟了。”

    他震慑于她的洞悉,迟疑地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甭管她知道什么,她喃喃道:“爸,我求您罢手了,您这么做,对你、对我都不是好事。”

    “你到底知道什么,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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