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怜爱奴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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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1/3页)

    第九章

    风吹林叶,池上荷花点点媚,本该是个令人欢快的美妙景色,可惜夫人欣赏,全都虚软无力,勉强支撑着。

    连绝顶高手独孤轻狂和自认无所不毒的毒仙千丈雪都逃不过,频频用内力逼毒,企图化解体内毒素,只是他们没有成功,反而让毒素扩散周身。

    因此,功夫最高的他们倒成最弱的一环。

    一夕之间,追云山庄的人全数倒下,无一幸免,恩天随努力拖着身了将所有人聚集在大厅,以防外敌入侵。

    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无法治本,若是对方稍有点武学根基,恐怕无人能逃出升天。

    “小奴,你还好吧!”

    “除了手脚软趴趴,走三步跌两步,你看我还有哪个地方不好。”季小奴无力地半靠在他身上。

    “对不起,小奴,都是我拖累你试凄。”纵使汗湿透衣衫,他仍咬破虎口硬撑。

    开始他并未惊觉中人暗算,直到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惹剑魔师父生气,凝聚内力在掌心准备攻向他时,人突然一软倒地。

    原先他以为是师父在耍弄他,或是小奴暗中相助,谁知稍一提重物,手脚居然有使不上力的感觉,才知中了毒。

    本来他要运气逼毒,但是看到先一步这么做的师父不支倒地,这才忍住不用内力,完全以普通人的体力去搀扶中毒者。

    庄内有两位擅使毒的高手,她们一眼就看出是软筋散的毒,但是她们太过高傲自信,所以身上未带解葯,跟着众人一同受难。

    得知是软筋散的毒,恩天随自然联想到十四年前的惨案,主使者应该是同一人,他太轻敌打草惊蛇,才会害了全庄人。尤其是他最爱的女人――小奴。

    “有什么好抱歉,是你下的毒吗?就当我倒楣没给佛祖上香,天罚我遭一劫吧!”季小奴仍乐观的自我安慰。

    恩天随苦涩地搂搂她的肩头,他甚至无法抱紧她。“我会保护你,除非我死。”

    “呸!呸!呸!”季小奴朝地上吐了三口唾液。“你少忘恩负义,欠债没还清就想去投胎,别想让我下辈子辛苦的追着你索讨。”

    “小奴,你喔!”他轻轻叹息,吻上她的唇。“叫我如何不爱你。”

    “唔!因为我也爱你,商人之女最会做生意,这辈子你就先还利息。”她一个不小心颠了一下。

    “小心。”

    他只顾着要扶她,忘了自己体力快透支,左脚软虚,两人失衡地往后倾,恩天随怕地上石砾尖细伤了她,以身护着她背着地,形成女上男下的暧昧交叠。

    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忍不住拉下她的头,吻住她嫣红的香唇,双手在她背脊游离。

    “拜托,大哥,你不要以为庄里的人都中了毒就可以胆大妄为,请考虑我们这些尚能走动的人。”

    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不怕羞地在青天白日之下行苟且之事,真是死到临头不悔改,怕恩爱没人知。

    “闭嘴,拉我们一把。”他没力量自行爬起来。

    柳膺月讥笑地拉起他们。“有力气做那档事,没力气站起来,看来你的下半身挺活跃的。”

    “少讽刺,上寅呢?”他不想浪费口舌争吵,至少保留一些体力。

    “去佛堂扶义母。”

    目前尚有能力救人的,就只剩下恩天随、柳膺月和江上寅三人,而千丈雪照理说应有能力自救,可是不知怎么搞的,她的情况不比独孤轻狂好。

    三人缓慢地走着,沿着陡梯走向众人聚集的大厅,恩天随将季小奴轻搁在空椅上,斜看或躺或坐的仆从,心中无限欷吁。

    难道天要亡追云山庄吗?不知敌人何时上门索命。

    “不要担心,天还高得很,一时之间垮不下来,你可以先留遗言。”季小奴打趣着。

    “如果有机会,我要你先走,不要平白牺牲无辜生命。”他语气沉重的交代着。

    谁不无辜,又有谁该死?“你呢!”

    “我死不足惜,只要你平安无事,反正我十四年前就死过一次,不在乎多死一次。”

    好窝心哦!我没爱错人。“放心,玩不死人的。”

    玩不死人?即使全身软得像一滩泥水,独孤轻狂的耳朵可利得很,没漏掉这一句关键。

    “小…小奴,同样的手法使两次是可耻的,你…你没新招式了吗?”啐!这次她玩过火了。

    等他毒一解,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季小奴眨着不解的眼皮。“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不过如果有人被同样手法耍两次,好像也挺可耻的。”

    “解…解葯给我。”他十分确定是她玩的把戏。

    “高手也有落难的一日,你被毒傻了,要是我有解葯早就自己服用,然后跳起来嘲笑你们无能,何必趴在椅子上。”

    独孤轻狂怔了一下,想想她的话倒有点道理,不过怀疑心仍未消退,她太jianian、太会作戏,叫人放不了心。

    “师父,你错怪小奴了,是我的仇家寻上门,和小奴无关。”恩天随解释着。

    “哼!你的仇家也太会挑时间,多拉几个来陪葬,连你心爱的小奴都得和你死相随。”

    小奴,是的,他的爱,生平最放不下心的人,他想开口说几句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正当他在痛责自己时,江上寅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随即推了一个女人进来。

    “的确会挑时间,女人的嫉妒真是可怕,发起狠来连神佛都挡不住。”果真最毒妇人心。

    “上寅――”

    “庄主,我想你该亲自审问一下表小姐,为何全庄中了毒而她没事?”

    “娉婷!”恩天随质疑的眼神望了过去。

    头发有些散乱的任娉婷抬头一看,满厅虚软不堪的仆从、奴婢,讶异的茫然神情布满脸上,她伸手捂住惊喘的檀口。

    不应该是这样,为什么和爹说的完全不符。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失神地念着,不知为何会变成现在的情况。

    “你敢说不知道,这是我在你房里搜出的瓷瓶,里面还有软筋散的余粉。”江上寅将瓷瓶往地上一扔。

    不容狡辨的证据摆在眼前,众人烁烁如炬的目光直视着任娉婷,她终于受不住的掩面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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