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萧柔情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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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6/7页)

著,他取出一锭银子交到胡嬷嬷手里,清奇俊朗的脸上挂著一抹自信的笑容。

    胡嬷嬷犹疑了一会,方才摇摇头,带著一丝忐忑难安的心情卷帘下楼。

    阎公子移眸望向巧儿,不徐不疾地下达了清场的命令:

    “我和你们小姐有话要说,请你出去,不要打搅我们!”

    彭襄妤闻言,冷笑了一声,目光凌厉地扫向他“哼,这里还轮不到你发号司令,该出去的是你,阎俊青!”

    阎俊青讪笑了一下“襄妤,咱们好歹也做个未婚夫妻,就算有什么不快,也都过去了,你又何必记恨于心,对我冷眼相看呢?”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无情寡义,势利现实的薄情郎,负心汉?!”巧儿一脸省悟地嚷了出来“别说我们小姐不想见你,就是我这个无足轻重的丫头,也懒得理会你这种唯利是图的小人,免得屋了我的耳目!”

    阎俊青愀然作色“放肆!你是什么东西,胆敢出言讥刺我,不过是个混身青楼,低三下四的贱丫头,也配跟我大呼小叫,刁蛮撒拨?!”

    彭襄妤目光幽冷的盯著他“阎俊青,我的丫头是好是坏,自有我来发落管束,不劳你恶言相向地捞过界!”跟著,她神色一缓,语音温柔地吩咐巧儿:

    “巧儿,你先下去吧!这儿不需要你伺候,我一个人便能应付!”

    “小姐!我…”巧儿仍是一脸不太放心的神色。

    “你担心个什么劲?”阎俊青扭著唇角谈刺道:“我又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你怕我会吃了你家小姐不成?”

    “我不怕猛兽,就怕不识情理道义为何物的无赖缠上我家小姐,害她恶心气烦,三天三夜吃不下饭!”巧儿不甘示弱地反唇相稽。

    别看她平常是个敦厚有礼,温雅老实的小姑娘,一旦触痛到了她的临界点,她可是个一点也不含糊的小雌虎,不仅伶牙俐齿,而且还会修理得对方哭爹叫娘,后悔惹毛了她。

    果然,她这一反扑,又把阎俊青气得咬牙切齿,失去了翩翩公子的风范。“你这个刁钻冥顽、目中无人的贱丫头,竟敢一再出言不逊地羞辱我,我不惩治惩治你,你还真当本公子是好欺的软脚虾?”话犹未了,他已飞快地扬高了手,狠辣万分地扫向了巧儿的面颊。

    说时迟,那时快,彭襄妤身形一闪,一方面推开了巧儿,一方面又乘势挥出袍袖,四两拨千斤的轻轻一弹,倒打在阎俊青身上,害他摇摇晃晃,踉跄了几步,方才站稳身形,没摔个四脚朝天。

    巧儿带著一脸幸灾乐祸的冷笑,在彭襄妤的目光示意下,退出了媚香阁。

    彭襄妤则轻盈曼妙地坐了下来,轻摇香扇,转首望着碧纱窗外的天空,神色悠然自得,浑然无视于阎俊青的存在。

    阎俊青只好按捺下心中的不悦和尴尬,不自在地挪动身躯,坐在彭襄妤左侧的红木锦椅上,百味杂陈地偷偷打量著她。

    从小,她便是个我见犹怜,惹人恻目的漂亮女娃,多年未见,她出落得更美了。美得楚楚动人,如笼烟勺葯,让人心魂俱醉,情难自己。

    这样一个颠倒众生,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的美人胚子,若非现实作梗,利益所趋,他和她早就是一对人人艳羡的燕侣莺俦了。

    本来,他的父亲严克东和彭襄妤的父亲彭陆珩是同乡好友,更有著同窗三载的非凡情谊。两人同年赴京应考,双双折桂,名列金榜,更蒙当时的圣上孝宗赏识,一路封官加袍,仕途顺遂。

    一直到孝宗驾崩,武宗即位,他们二人分别官拜南京副部御史及应天府尹,可谓是平步青云,官运亨通。

    而阎克东见彭襄妤生得粉妆玉雕,聪慧伶俐,甚为喜爱,遂向彭陆珩提出了联婚之请,盼能结为秦晋之好,让两家的关系更上一层楼。彭陆珩对阎俊青的印象本来就不错,既然阎克东有心结亲,他也乐得顺水推舟,一口应允,从此,两家关系更为亲密,往来频繁。

    而彭陆珩为官清廉刚正,耿介拔俗,他见刘瑾把持朝政,尊断弄权,迫害忠良,连刘健、谢迁这样忠肝义胆、劳苦功高的三朝元老,他都忍心污蔑菟陷,强迫他们退休返乡。一时义愤填膺,不忍袖手旁观,继续坐视刘瑾非圣诬法,倒行逆施,故连忙上疏,奏请皇上明辨忠好,重用贤良,务须留任刘健、谢迁这二位年高德助的忠臣,以上安下顾,风清弊绝,力振朝纲。

    刘瑾知悉,十分震怒,便随便按了个罪名,将彭陆珩降职,谪戍陕西。

    而阎克东处事较为圆滑世故,是个深谙见风转舵为官之道的人,彭陆珩出事之后,他生怕被牵累下水,为了明哲保身,他刻意和彭家保持距离,并选在彭陆珩远赴陕西就职前夕,托人送了一份残酷的短笺,大剌刺地言明退婚之意。

    而对于彭陆珩全家一十五口被杀的惨剧,他更是三缄其口,冷淡之极。

    这件事,阎冢临危变节,置身事外,确实难脱罔顾道义的骂名,怨不得彭襄妤今日对他冷言冰语,不留情面。

    虽然,这种任人忽略讥刺的滋味并不好受,但,为了和她再续鸳盟,稳住辟位,束缊求火的他,不得不折节下士,万般吞忍,学那哑巴吃起黄连啦!

    “襄妤,你别生气,”阎俊青讪讪而笑“我并不是蓄意要与你的丫头为难,而是她太放肆无礼了,所以…我才忍不住想出手教训她。”

    彭襄妤轻摇了一下香扇,唇角泛起一丝冷笑“阎公子,我那丫头虽然出身不好,没念过多少书,但,她也懂得一个义字,不像有些人,习孔孟之道,经轮满腹,诗礼传家,却是个悖理忘义,自私怯懦,落井下石的小人!”

    阎俊青微微一窒,随即,又厚著脸皮强挤出一丝笑容“襄妤,你别挖苦我,我此番前来,是抱著负荆请罪之心,专程向你陪罪的!”

    彭襄妤讥诮地微扬起秀眉“阎公子,你是前程看好的大官人,而我,只不过是一名被命运拨弄,看尽人情冷暖的青楼女子,怎敢要你纡尊降贵向我陪罪?”她皮笑rou不笑地轻哼了一声“哼,再说,你也没犯什么错,只不过是顺应现实,及时解除了一桩‘损人利己’的婚约而已!”

    阎俊青艰涩地吞了一口苦水“襄妤,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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