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娃娃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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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1/3页)

    第八章

    她讨厌冬天。

    也不知道打何时养成的感觉。

    天气转冷,树叶枯黄,街上毛衣、长靴、围巾出笼的时候,她就会开始不舒服。

    像今天,圣诞前夕,满坑满谷的欢乐气氛镶在大街小巷的店面,百货公司,电视萤幕放送,所有的氛围都在告诉大家要黑皮、黑皮、黑皮。

    然而,她两天前开始在痛的牙到了今天怎么都忍不住了,盐水,牙膏,什么想得出来能止痛的办法通通无效。

    包严重的,早上豆浆也喝不下去,全麦土司的边一碰到牙,差点要了小命。

    于是,她只能临时在电话簿上面找到一家看起来可靠的牙医挂号看诊。

    冷酷的牙医只瞧了瞧就说严重的智齿周围发炎,要拔牙。

    “我回去考虑。”不能缓刑吗?

    “最好马上拔除,牙龈的周围都溃疡了,很严重。”即使牙医带着口罩,她怎么都觉得他不怀好意。

    “我…真的…还…要…想想…”她连口齿都不清了。讲话要牵动神经,她只有一个~~痛~~的感觉。

    “这位小姐,我真好奇,你牙痛成这样,是怎么忍的?”牙医双手一摊。

    简直跟自己的牙过不去。

    “哪有…也就…这两天…”而已。

    看她托着腮讲话都有困难,顽劣啊。

    “拔。”

    她痛得眼泪又快掉下来。可是在这么酷的牙医面前掉眼泪会很糗。

    “Miss张,给我麻醉剂。”他已经在喊助理小姐。

    呜呜呜呜…被逼上梁山。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样子,咬着一块棉球,脸鼓腮腮的,丑极了的走出牙医所。

    她明天有一个临时约在台北的客户要见,一个婚礼要参加,她碰碰肿起来的地方,抽气~~吱,麻,这样子怎么见人?

    牙医门口本来说好要来接她的人还不见踪影,同时间,手机却响了起来~~

    “喂,是我。”手机那方的人像是知道她讲话不方便,很快的起头。“我塞车,大概还要二十分钟才会到。”

    “没关系,我自己搭车回去。”

    “别,我马上就到了。”

    “你别急,我到附近逛一逛好了。”她不需要别人把她当作搪瓷娃娃的爱护,不过都没有人理解她的想法。

    她懒的解释太多,大家喜欢这么待她,就这么吧。

    皆大欢快。

    币了电话,她把手机收到随身包包里面,开始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还不到中午时分,店家跟百货公司却早早开门,也有那种二十四小时都熙来人往的店面,放眼望去,什么都新鲜,什么都有趣。

    才几年时间,她已经跟不上时代的脉动,落伍得很了。

    其实也难怪。

    有两年的时间她一动也不能动的躺在医院,那是与世隔绝的日子,有一度,以为会活不下去。

    两年后,移植的器官不再排斥,她回到了人群中,花了六年的时间拿到学位,接下来,父亲病了需要静养,她责无旁贷的接下了他的帝国事业。

    案亲为他是事业打下很好的基础,傍着她的是许多忠心耿耿的老臣,她得天独厚没有在派系的争斗中花费太多心力。

    但是,掌握一个事业集团谈何容易,更何况范氏事业遍及海内外,岁月倥骢,想不到一晃眼,流年偷换,十一年过去了。

    转眼,都快到她三十岁生日了。

    她一直是幸福的,不管生活、工作都有人打点,唯一爸妈比较有话说的就是感情了。

    他们总是有意无意的提醒她该是适婚年龄了。

    懊有个家、有丈夫、有小孩。

    说,那是女人一生必须的路程。

    说起来是有点奇怪的,这些年,她什么都有了,却从来没想过要去深刻的爱过谁,或是谈什么轰轰烈烈的恋爱。

    热情,好像跟着她拿掉的心脏,也冷却了。

    有人追,她也接受。

    即使爱了,也有所保留。

    当对方想离去,她也不挽留。

    来来去去,就剩下偶尔被她抓来出公差的岳子军。

    她跟岳氏少东…应该说岳氏总裁还有联系、十多年了,他也从二世祖接手了他父亲留下来的基业,而且干得有声有色,在他那块专业领域里,已经是嫌冢当的人物了。

    她停在华丽的橱窗前面,白雪霭霭的布置,中间放着一辆哈雷,哈雷座上有个保利龙做成的圣诞老公公。

    纸剪的圣诞红洒了到处都是。

    这,应景的勾起了她心里最不愿意去想的一份记忆。

    炳雷啊。

    摸着橱窗,她记忆里有辆老哈雷,总是载着她在固定的那条路上来来去去,寒风中,老哈雷的引擎总会不定时的咳个几声,然后就会有着温暖的声音告诉她,不会有事的…了不起,我们下来推车。

    推车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突然~~

    “妈咪,那个阿姨为什么哭?”稚嫩的声音传来,小小的女孩穿得像个白雪娃娃,不解的对着她的妈咪提出疑问。

    “嘘,她可能想到什么难过的事情了。”妈咪有点尴尬,却又不能不对好问的女儿尽力解释。

    谁?谁在哭?范紫今转过头来。

    母女俩看她转过头来匆匆的走掉了,她用手触脸,却是感觉两颊凉冷。

    怎么?是天气太冷,冷得她连泪腺都无法控制吗?

    抹去了那不该有的水珠,她抬头,眼珠子有一瞬间的迷惑,想动,它有自己的意识,不肯。

    人群中有个不该出现,也不可能会出现的人。

    他站在那看她,盘石般的不动。

    他…到底看了多久?刚刚的泪…他不会也瞧见了吧?

    “嗨!”

    良久,是谁先开口打的招呼?

    “我出来买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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