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相公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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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3/4页)

放开我!”雁翎惊得连忙推他,可是又怕碰到他的伤口,不敢太用力。好不容易才在他的搂抱中挣扎着坐了起来,却再也无法将他的手掰开。而他除了紧搂住她的腰,将头依偎在她身上外,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这让她微微松了口气。

    她靠在炕头的木柜上喘着气,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还训斥自己“不检点”这会儿就来侵犯自己,真是个不可信任的伪君子!

    看看将脸埋在自己腹部的男人,雁翎真是又气又急。

    “你放开我啦!”她生气地扳过那个半躺在她腿上的男人,却发现他睡着了!

    “唉,这样也能睡?真是个怪人!”她再次试着将他的手拉开,可是根本拉不动。

    她拍拍他的脸,用发尖搔他的鼻孔,但他一丝反应都没有,看来真是睡熟了。

    算了,就让他这样睡吧。她无力地想着,仰头靠在柜子上。

    她知道自己的弱点就是同情心太甚。娘亲在世时一再告诫过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看来今天自己的好心真的会带来灾难!

    偏偏铁大叔和村里的人都去打猎了,没有人可以帮她,她该怎么办呢?

    他说得对,她不该将他带回家里。现在她是不是得狠下心,天亮后将他赶走?

    没错,一定得赶走他。雁翎坚决地想:反正自己已经用最好的葯将他的伤包好了,他的伤口几天后就会慢慢愈合的。

    可是他没有家,如果我将他赶走,他能到哪里去?外边那么冷,他这么瘦,身上这么破旧的衣服如何抵挡这寒冷的冬季?

    雁翎低头看着男人瘦削的身子和褴褛的衣裤,心情阴郁地想。

    唉,这叫我该怎么办?赶走他,等于将他往死路上推,我怎能见死不救?!可留下他,无疑是给自己挖了火坑!

    双手垂放在身子两侧,她静静地看着飘摇不定的灯火。

    寂静的夜,渐渐让她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沉入了梦乡…

    ******--***

    不知何时,桌上的灯灭了,窗外透进的微弱白光预示着天就要亮了。

    从寒冷和不适中醒来,雁翎首先感到的是颈部酸痛僵硬,双腿也沉重而麻木。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腿上模糊的影子时,想起了夜里发生的事,急忙拉开那双仍然圈在自己腰上的手,可是那双手彷佛上了锁似地文风不动。

    “这男人怎么回事,睡着了也能缠得这么紧?”她难以理解地看着他自言自语道,再伸手摸摸他的脸和胳膊,暖暖的,既没有发热也不冰凉,一切正常。

    她想下炕将快熄灭的火点燃,不然等会炕凉了会更冷;她也想将灯点亮,看看他到底睡得怎样;她更想躺下去,盖上被子好好睡一会儿…

    可是,她动不了,一切只有等他睡醒后主动放开她。

    雁翎就这样张着眼靠在炕头,直等到晨光将屋内的景物照亮。

    腰间一动,雁翎急忙低头,发现他正睁着明亮有神的眼睛看着她,那深沉的目光十分难解。

    “啊,你终于醒了。”雁翎急忙说。“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你一直这么坐着吗?”彭峻猛问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雁翎觉得圈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更紧了,于是回避着他的目光僵硬地说:“你这样勒着我,叫我怎么睡?”

    彭峻猛看着她,见她一味躲避他的目光,便不再说话,松开双臂坐了起来。

    雁翎赶紧溜下炕,披上夹袄出门去抱了一堆柴禾进来。

    在她开门时,一股寒风随着晨光直往屋内钻。

    她关好门,蹲在炕头将炕炉烧着,又匆匆忙忙地跑出去,很快就回来了,将一个东西放在炕上,满脸通红地对彭峻猛说:“给你,外头冷,你就用这个吧。”

    说完又跑了。

    彭峻猛低头一看,原来是个红铜夜壶。看起来这东西有些年头了,但擦拭得很亮。他忍不住笑了,心想:用这玩意儿的话,还叫什么“猛将军”?

    他将夜壶放到炕下,缓缓下炕。

    他的心情实在是太好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十来年求医无门,解脱无路的“病”居然在这个山谷里的女孩身上寻到解葯!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当他将头靠在她的腿上,当他双臂紧紧抱住她时,躁乱的心竟能那么平静?

    昨夜他睡了十二年来的第一场好觉,而且一夜无梦!

    周雁翎,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是你让我的梦魇消失的吗?

    他欣喜地想,决定今天不离开了,他要进一步确定这个重大发现。

    在院子里清洗牛骨的雁翎并不知道屋内男人此刻的心情激荡,更不知道自己带给了他多么大的震撼。

    她只是在想要赶紧替他缝补他身上穿的那件破衣,也该赶着给他做件棉衣,这样他才能够熬过寒冷的冬天。

    至于要不要赶走他…她仍然很犹豫,要她将一个受伤的人赶走,她真的做不来。

    她知道山坡那头的屯子太小,能收留他的人只有铁大叔。可是如今铁大叔带着村里的男女们打猎去了,只剩下两个老人带着一群孩子…

    就在她思考时,看到他穿着那身破衣裳单脚站在台阶上。她赶紧擦擦手跑过来想扶他一把,但被拒绝了。

    “不用,我还没那么不济。”

    他说着单脚跳下台阶,来到院门口那堆还没有整理的柴禾堆前,从中挑了一根较粗直并带分杈的树枝,跳回台阶前坐下,伸手向雁翎。“刀。”

    雁翎将那把她割草用的刀递给他,心想:这个男人真的很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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