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从零开始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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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5/6页)

她偷了大妈的日记,今天要是没有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回去,等爸发现了,吴伯可是会把她供出来的。

    有时她真恨这个忠仆。

    “你也有怕的人哪。”纪雅卓戏谑的说道,换来黎岁念一记白眼。

    “有也不关你的事。”这人真是讨厌,总爱跟她唱反调。大男生长得比女生漂亮,真恶心!

    这时,久久没开口的黎晏殊终于开口说话。“到潭面上了,你可以说你要做什么了。”

    黎岁念一吐小舌,她这个jiejie真难呼拢。

    “还没还没,再离岸边远一点。”心虚的轻嚷,争取一点思考的时间。于是她坚持着,非得要划到远远的一个岩壁的凹xue中。

    “真难伺候。”纪雅卓咕哝着,怎么姐妹性情差这么多,大的是仙女,小的是恶魔,居然是同一个爸爸生的,啧!

    天空灰蒙蒙的,风有点强,吹着会灌入外套里似的,冷意打皮肤沁入骨里,再从心里窜出来…

    整个潭面零星不到五条船,真是脑袋有问题的人,才会在这种天气跑来这里划船。

    终于到了黎岁念指定的位置,纪雅卓让小船在山壁的凹xue里漂着。

    这时倒不用人催促,黎岁念从包包里再将那本老旧的日记掏出来。

    递给黎晏殊之前,她说:“这本日记是我从爸的书房偷来的,今晚我必须还回去。”她小心的看着黎晏殊表情的变化。

    “我知道了,不会让你为难的。伹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口气淡到听不出心绪。

    黎岁念暗暗叫苦。原来遗传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她这个jiejie跟老谋深算的爸爸简直一个样。

    “我没要什么好处的。”手中日记本晾在那,一直递不出去。

    黎晏殊山不急着拿过日记本。

    听她的说法,爸爸应该是非常看重这本日记的,而她很好奇这个“meimei”这样偷出日记是为什么?

    “没有好处何必冒这个险?”她很难相信。

    黎岁念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对我真的没有什么好处。如果真能说上是好处的,也是爸爸能获得你的谅解,但我想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

    她这个jiejie果然是黎家人呀,完全就不是可以让她捏圆搓扁、骗得团团转的笨蛋,跟划船那个长得太过漂亮的家一样。

    “是没有那么容易。”

    黎晏殊别开脸,淡淡的说:“如果这是你的要求,我可以告诉你,做不到。如果因此你不想让我看我妈的日记,我也不会怪你,那就直接回岸上吧。”

    黎岁念叹了口气,乖巧的把日记本递上。

    “不是要求。是希望。如果不能够达成,也只能说是爸爸运气太差了。”

    黎晏殊伸出手,接过黎岁念递上的那本让她几乎无法呼吸的日记本。

    mama的日记。

    她没有想到mama居然有遗留下这样的东西。

    颤抖着手翻开第一页,看到日期写着:一九八六年一月三日。

    一九八六年呀。

    母亲跳楼那一年的日记本。

    一九八六年四月一日

    今天早上在刷牙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刷着刷着就刷出一口鲜血。那出血的感觉很不寻常,让我觉得十分不舒服。

    牙病吗?我的牙齿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但我还是看了牙医。

    医生说,这个出血状况跟牙齿没有关系,出血状况非常不寻常,建议我马上到大医院去做检查。

    我是怎么了?

    检查的报告没有这么快出来,这样的煎熬还要等到下星期二。

    我该告诉他吗?

    最近公司正在谈一桩大合作案,他已经常常忙得要睡公司的套房了,或许我不该拿不确定的事情去烦他。

    今天是四月一日,希望这足老天爷跟我开的一个玩笑。

    一九八六年四月七日急性白血病。

    听起来很陌生,血癌细胞的分化原来有急性跟慢性两种,而我剐好是急性的那种。

    要我配合治疗,医生是这样说的。但他也说了,这种病在医学上目前仍算是个挑战。

    第一阶段以化疗控制癌细胞,然后视情况调整治疗方式。

    虽然不是绝对不治的病症,但要根治仍需要经过骨髓移植。

    下午竞宇回来了,我却说不出口。看他那么疲惫的样子,我无攘在这个情况下告诉他…

    亲爱的,我得血癌了。

    一九八六年四月十二曰

    今天跟医土敲定了第一次进行化疗的日期,就是后天。

    由于牙龈出血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每次刷牙都是一口吓人的鲜血,医生说绝对不能再拖了。

    下午吃饭的时候,小晏发现我的牙龈在出血,我只能跟小小的她说:“妈咪蛀牙了。”

    看到她那么天真可爱的小脸,我竞有了流泪的冲动。

    还是得鼓起勇气跟竟宇说我得病的事情,我想就明天吧。

    后天就要作化疗,至少明天一定要告诉他吧,我想他的智慧跟沉着应该可以给我很好的支撑力量。

    竟宇,我真的好害怕。

    一九八六年四月十三曰

    我想,可以不用告诉竟宇了。

    在公司前面看到的景象,已经让我觉得癌症其实不可怕,可怕的是变质的爱情。

    当初以为的地久天长,原来这样不堪一击。

    也许,最近公司的忙碌,还不及你私务的忙碌吧?

    你还记得生命中有我跟小晏两个人吗?

    从小到大,我还不曾这样感到愤怒过,但现在的我,真的好愤怒、好愤怒!

    一九八六年四月二十一日

    今天又是化疗的日子,在病房里我吐得厉害,也许该用掏心掏肺来形容?

    这样的疗程要持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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