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本多情种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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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4页)

了甚么错,那都是我,您要打要骂全对着我来,靖心是无辜的,何苦把她拖下水?”

    “住口!你敢顶嘴!好哇,乔家真是祖上积德,生出个不孝子来忤逆我!”乔老夫人举起拐杖一阵乱敲,就是不敢施力拿拐杖打下去。“你是不是中意那受伤的丫头?”一会儿她喘吁吁地瞪着他们夫妻俩,阴恻恻地问。

    赵靖心睁大眼,泪水洒落衣襟。她瞪着丈夫,但他甚么都没说,空气里死寂地沉默着…

    “不是。”乔释谦咬牙否认。

    “不是?我养你这么大,可还没见过让你这么费心思的女人。”

    “娘,释谦对哪个人不好过?乔家上上下下,他都当成自个的兄弟姐妹。”赵靖心突然歇斯底里地插进话,她不能容忍这样的标签贴在她丈夫身上,就连推测都不行!乔释谦是她一个人的,就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你好大胆,连我都敢顶撞!”乔老夫人举起杖子又想打她,但这一次乔释谦护她护得紧,不留分毫缝隙。

    乔老夫人举了几次,始终没敢动手,只气得扔下拐杖,一脸铁青地掀开廉子,回头又狠狠地盯着他们;一旁的菊花愉瞄了三人一眼,怯怯地捡起拐杖。

    “既然你对那丫头没任何私心,那么乔家就没有任何容她的理由;等天一亮就打发她走,别再让我听到任何败坏乔家名声的事。”

    “她伤得太重,根本没法子离开。”

    “那是她的事。乔家已经仁至义尽,不需要再过问。”乔老夫人怒吼出声:“这屋子虽是你当家,可不代表就没有我!”说完,她怒气冲冲地进房。

    “疼吗?”乔释谦扶起妻子,柔声问道。

    她摇摇头。其实也不是真的痛,只怕捱不过的是心里的担忧。

    “你会赶走苇柔吗?”她揪住他的衣襟,不确定地问。

    “别担心这件事。不管娘那儿怎么说,我自有主张。”

    自有主张?是哪种主张?送白苇柔走还是不送白苇柔走?

    “你别担心。”他抱起她说:“回房休息,我叫正清过来看看你。”

    “好。”赵靖心咳了咳,傻气地倚在他怀中,原本提起来的心也放松了。唉,担甚么心呢?

    瞧他方才护她护成那样,怎么说心都是向着她的,他心里怎么样都还是有她存在的。

    交握着妻子的手,乔释谦不明白妻子所想的,只因他的心绪纷乱依然。这三角习题是个死结,他该怎么样才能解得开?

    “少爷。”

    乔释谦自沉思中回神。他看看乔贵,点头示意他再说下去。

    “县城那儿都打点好了。”

    “那就去办吧。对了,写申诉状的事没有问题吧?”

    “我已经跟那位文先生碰过面了。听人说他是秀才出身,在上海待过一阵子,见过世面,文章底子也不错。”

    “那就请他多帮忙了。”

    接了指令,乔贵匆匆离开。

    “姐夫,乔贵去哪儿?”赵正清走进来后问。

    “拆掉怡香院。”

    赵正清眼睛一亮:“我早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嘿,姐夫,真有你的,你怎么办到的?”

    那些细节乔释谦目前没心情多谈,只是简略说明。原拟十多年前中央政府在县城里预设服务人民的办公楼,就是目前怡香院所在的位置,正居县城中央,四周皆通大路,交通运输便利。原来南昌县政府早在数年前就拟定的一块地,当时连地都测量计划好了;结果不知怎么,预定要盖的城楼开工了两天就停顿了,一切计划也跟着搁浅没再进行。后来他才知道,当时是江嬷嬷命人送钱去,堵了那测量先生的嘴,请其另觅它地;而江嬷嬷就在这块地盖起了怡香院,从此生意兴隆。“你怎么会知道这事的?”赵正清眼睛一亮,不禁佩服他的本事。

    “有一回到城里谈事情,听人说的。当时我只搁在心里,也没想到这事竟会被咱们用上。我打听到县城对这块地仍有计划,只差时间早晚,我想咱们还是早早办了这事再说。要不然再这样下去,还不晓得有多少女孩子遭殃。”

    “那倪家呢?姐夫打算怎么样?”

    “…倪振佳的伤比我们想像中的还严重。”乔释谦沉吟了一会儿道。

    “那是他活该。”赵正清冷哼一声。“还好他们没找我去医伤,要不然呀,非把他整成废人不可!姐夫!你不会就这样放过他吧?”

    “当然不会,但眼前也够他受了。”

    “好吧,就照你说的,先拆了怡香院。县城的保安队甚么时候到?”

    “后天晌午。你问这个做甚么?”

    “当然是跟着去呀。”

    乔释谦皱眉。“那里没甚么热闹好凑的。”

    “不是,我要跟着去帮忙监督,顺便帮苇柔出这口怨气。”

    提到苇柔,乔释谦不禁黯然…做这些事他并不开心,他宁愿能在事前多费些心思做防范,也不要在这时为她日夜忧心。

    “姐夫,你在想甚么?”

    “她的情形怎么样了?”

    赵正清失了说话的兴致,整个人落寞下来。

    “我才看过,脉搏还是很弱,人也还没清醒。”

    乔释谦忽然不发一语地站了起来。“你坐一下吧,我进去陪陪你jiejie。”

    翌日傍晚,赵正清带着势在必行的决心,领着县城派来的办事员和保安队,一行人毫不客气地冲进了怡香院。

    “干甚么?干甚么?”听到下人来报的江嬷嬷走出来,一见这堆人,顿时一张脸充满煞气。“这么多人,想拆房子是不是?”

    “没错!”赵正清趾高气扬地睥睨着她。

    “老太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上头吩咐的,这块地是咱们新县城楼的预定地,给您占用这么些年,也赚够本了。就请您给个方便,快搬走吧。”见她气焰这么嚣张,那办事员也硬梆梆地回话。

    “哪有这种事!”江嬷嬷掀起眉心。不可能的,那件事老早就销声匿迹的,怎么隔了这么久,会在这时爆发?当年风水先生看过这块地,能保她百年生意兴旺;若非如此,她又怎么肯花大笔钱打点一切?见他们已经准备要拆楼,江嬷嬷不敢再想,尖叫着想冲过去,却被怕事的姑娘拦下,几个人在原地一阵拉扯。

    “你们这些死丫头,拉着老娘干甚么?还不赶紧给老娘帮衬着,谁敢上楼就给他拦着!哎哎哎,你这臭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这儿撒野!”

    顷刻间,赵正清早命人搬了梯子来,他要亲手把“怡香院”那块招牌给拆下来。

    客人纷纷走避,几个关在房内饮酒作乐的公子哥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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