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焰恋佳人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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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1/4页)

    第三章

    当寒士里自密室出来时,看到沉思不动的妻子。

    “蕙琴!”他轻唤,双掌搭在妻子香肩“在想什么?”

    夏蕙琴迎上丈夫双眼,扼要地吐声:“仇烈霄。”

    “看出了什么?”寒士里拉了椅子坐下,瞟向桌面上。

    桌上平铺一匹黄布,布上摆有龟甲、铜钱与一些短笺。

    “目前只知道他的确来自漠北,其余只能约略瞧猜。”夏蕙琴自得知仇烈霄姓名之后,便占卦卜算“只知他的名字线索实在太少了。”

    夏蕙琴精通卜卦,夏家传人代代誉为天算子,凡夏家子弟皆具算卦灵能,夏蕙琴更是少见的灵算师。

    所以寒家能安然至今,因为夏蕙琴总是先一步算出危难,但由于她是女子,所以没多少人知道她的来历与异能,江湖上知道寒家擅铸剑的很多,但查到寒夫人擅窥先机的可就寥寥无几。

    寒士里沉吟思虑,夏蕙琴逐一细审卦象,边观边说:“仇烈霄,命属火,奇烈,该是生于极热之处,其命如火,终身不得安宁,心结情动桎梏究困…”夏蕙琴忽然脸色大变“这…”“娘子,怎么了?”

    “老爷,快将雪儿的生辰八字那张卦批拿来!”

    夏蕙琴的惊慌感染给寒士里,他忙不迭地取出女儿的生辰八字递于妻子。

    夏蕙琴一摊黄帛细细对比,诧异不减“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娘子,到底如何?是不是仇烈霄别有居心不足信任?”

    “老爷!”夏蕙琴抬眼,神情复杂地问“你觉得那仇烈霄是个怎样的人?”

    她倏然启问,倒令寒士里愕然“他…”

    蓦地,脑中显现午后相试时,险些丧命在他手上的那一刻,那双冷绝寒澈的瞳眸,威神窒人似欲吞噬任何不知死活胆敢冒犯的愚夫愚妇。

    他是王者。

    不会错,寒士里肯定绝不会错,所以他的结论只有四个字“神秘,恐怖。”

    “你再将他和咱们女儿的连着念念看。”夏蕙琴又指示。

    “仇烈霄,寒织雪。”寒士里乍念还不觉如何,不一会儿,脸色也变了“烈霄织雪?

    新仇炙炙烈霄

    烧红尘千万丈

    初寒纷纷织雪

    熄万古恨怅惘

    这是银虹一族传世之词,其间包涵了银虹与赤煞纠缠不清的诅咒与命运,而今词中之名应生在他们身上,是不是表示又将生波澜汹涛?

    “莫非那厮是赤煞传人?!”“赤煞”二字一出口,寒士里方寸全失“不行,我不能让他留下来…”

    “老爷!”夏蕙琴急急站起拦住丈夫“你要上哪儿?”

    “找仇烈霄!”寒士里的脸庞,有愤怒、恼恨、更有隐敛的骇惧“我怎能让赤煞人待在雪儿身边?”

    “老爷,冷静些,勿莽撞啊!你现在去找他有何用?杀了他?你的武功根本敌不过他,去无异是以卵击石,毛躁易坏事,何不先坐下来听我说?”

    寒士里意外地望着妻子“你怎知他的武功高过我?”

    夏蕙琴平静地解释“我是你的妻,你的举手投足我还会不熟悉?自下午归来,你的行动坐卧迟滞一些,如果不是受了伤没有其他原因会造成这样。整个碧落镇皆是寻常百姓,有谁伤得了你?”除了刚来碧落镇的仇烈霄。“而且…”她说出重要的一点“仇烈霄顺利留下来了。”

    顺利,就是通过寒士里的考验。能让箭术高超的寒士里点头认可的人,武功能差到哪儿去?“老爷,妾是不会武,但至少能旁观一些事。”

    旁观者清,千古定律,所以寒夫人对事对物的见解总是独到又周全得令寒士里钦服。

    “娘子可是别有顾虑?”

    夏蕙琴按下丈夫,待丈夫坐定后也坐下,指指桌上,她从头说起“记得我算过雪儿命运后说过什么吗?”

    “雪儿生于初雪之夜,那夜细雪如织,故起名织雪,命属水,你说咱们女儿难避杀伐之运,卦中另现卦,变数多诡,摸不透吉凶。”

    夏蕙琴补充说:“雪儿的性子如水,至柔至良,隐于内不露于外,而仇烈霄恰恰与雪儿相反。”

    “你是说他脾气如火?我看他不像是轻浮暴躁的人呀!”

    “火性分为二,现外和敛内,真正敛性不露的人才是雄尊智将。仇烈霄正是属于是非分明的火子。和属水的雪儿命运多有契合之处,他的卦象和雪儿相似另有乱徽,以我这手算命术尚未能正确卜出他们两人未来的吉凶。如果他能待在雪儿身边,或许水火互助能衍生超出卦算的际遇。”

    “你的意思是仇烈霄可能就是雪儿的宿缘?他能帮雪儿度过剩下的灾厄?!”

    夏蕙琴的平稳起了一丝戚叹:“雪儿的劫一次比一次凶,我们已经无能再护她平安了,除了留下仇烈霄,别无他法。我们非冒险不可!”

    留下可能是赤煞传人的仇烈霄,或是放他们心爱的女儿遭险。他们只能选择其一。

    寒士里长叹,冒险尚有一线生机,若是连这线生机也放弃,他们只有替女儿办后事的份。

    为什么?因为早在寒织雪出世之后,夏蕙琴便算出人只有十数年的寿命,她倾力为女儿消灾延命,甚至数度于犯禁忌折寿,只为女儿平安,但仇家越结越多,追得他们疲于奔命,这样下去,应验当年的卦象只是迟早的问题。

    寒士里从未怀疑妻子的话,因为夏蕙琴的话都是事实,即将发生的事实。就算他欺骗自己说妻子算错了,但事实俱在,让他不得不承认女儿确实命薄多厄。

    寒士里保不了他女儿?凭他的武功,能奈何得了他的人,放眼江湖出不了十人,但纵使他武艺高强,也分身乏术,他无法随时跟在女儿左右就近照顾,因为他的妻子也需要保护。

    妻子与女儿,他选择妻,是爱使然,他爱他的妻子,所以无奈,无奈地选择保镖一途。

    想到此,夏蕙琴的眼中有雾:“老爷,是我拖累…”

    寒士里摇头,执起妻子的手:“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晓得我们是夫妻。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生同衾,死同xue的夫妻。既是夫妻,还谈什么拖不拖累?”

    寒夫人低低啜叹,投入丈夫的怀抱。

    纸窗,透入一束晨芒,又是一日之始。

    “少爷!起来用早膳了!”陆伯敲着门,心头有些纳闷,小主人向来早起,怎么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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