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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2/4页)
能教靖浇记得她,看着“降龙拓”的时候想起她,她愿意牺牲…
多可悲的一道想法呀!然,这却也是一种自私,她居然自私至此,用这样的方式让他记得她。
可,真能教他惦念她吗?
她已不敢妄想…
“格格不需要这样,这是恭亲王府的事,本王有责任这么做。”
抱王爷的话俨然是不将她当府里的一分子,她听在耳里却刺痛在心里。
“阿玛,都是我不好,引狼人室,是我活该!”
“够了,别在我面前上演苦情记,快将‘降龙拓’拿来。”官逸儒失去耐性。
“解开我的绳索,我带你去。”
“阿玛,不可以…”情急之下,她抓住刀面一扭,往自己的胸前刺去“这样,你就不必受他威胁了…”
辟逸儒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无法反应,只得任她将手中的刀拔起,再抵向他,局势骤变…
“都不要过来。”她将刀抵在官逸儒的脖子上,忍着疼痛说道。
“格格,放开我,你杀不了我的。”
“你可以试试看!”她恫吓“快叫你的人给他们松绑。”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听她的?
辟逸儒不信她还有体力与他缠斗,她受伤了不是?
但他忽略了她体内强烈的意志和悍卫恭亲王府每个人的决心,她执意撑到宝儿回来,她祈愿宝儿能带回他…
直到这时,她不得不承认,她一直在等他…
因为思念可以让一个人产生幻想,幻想一个维妙维肖的他向自己走过来,脸上不再带着漠然,真的!
此刻,她就见到他正朝着自己走过来,宛如她心中的战神、她的支柱。”格格!”宝儿大叫一声,拉回了她的神智。
是他!
那不是幻觉?
他们终于回来了…
她松了口气,手中的力道顿失,整个人向后跌去。
辟逸儒趁隙要夺回大刀,可一道掌风袭来,震麻了他的右手,转眼,刀子落在地面上,发出好大的匡当声。
“浇儿,快抓住他,他是来索‘降龙拓’的。”恭王爷才说完,靖浇带回来的大内高手马上拔刀相向,双方人马一涌而上,谁也不顾谁,陷入混战。
由于他们皆是训练有素的高手,再加上靖浇指挥得宜,不消片刻,进驻王府的歹人全被擒住,等候处置。
“把他们带到…”
“啊…福晋,流了好多血。”奴仆的一声惊叫,打断了靖浇的话。
“福晋,你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宝儿惊呼,显些吓昏。
“宝、宝儿,我没事…”她知道自己的意识正逐渐抽离。”王爷,求求您快让大夫来吧!求求你们。”
“快请大夫过来。”下令的是靖浇。
“求求你,无论如何,请保住孩子。”
如白葱般的玉手朝他伸去,他没握住她,却点了头。
蓦然,天眩地转,她再也支撑不住地垂下了手…
…
冷风渗了一丝苍凉和寒意一并送来,吹拂起满园的花瓣,仔细一瞧,这花瓣居然萎成枯黄,哪儿袭来的风也没有人发觉。
风儿只是吹着、花瓣总是飘着,惜花人不在,花自然不开,风也难在…
“她是个好媳妇。”恭王爷出现在他的背后。
身子一僵,他无言以对。
“今天若非是她,我早已死在刀下。”
他虽然不知道那日荣艳玩的小把戏,可她今日悍卫他的表现,足以让他对她改变想法。
“我知道。”他点头,他正是在想这个。
若她真是他认定的骗子,她实在不需要这么做。毕竟,他不曾善待过她,她不需要为恭亲王府如此地拼命!
抱王爷拍拍儿子的肩“若是在意她的孩子,我马上让大夫开帖落胎葯。”
“不!”他拒绝。
是因为答应她,还是另有其他原因?
他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想让她伤心。
“那就别做出伤害她的事。”
这感情的事,谁也不能强求,也无法央求公平。若经过这些事,还不能让浇儿对格格改变观感,那么,浇儿真的不该误了她一生。
抱王爷叹了口气,若真是如此,他可以替浇儿做出决定。
“你若真不喜爱她,就送她走吧!”说罢,他转身离开,留给儿子一个思考的空间。
若真不喜爱她,就送她走吧!
阿玛的话回荡在耳边,他无法思忖这个可能性。
说休离未免太过,她并无不贞,唯一就只有那婚前有娠。可当日他既已娶她,那便认定了众人传述的事实,现在才说反悔,太绝情。
求求你,无论如何,请保住孩子。
耳畔又传来她的求情,身负重伤的她仅想到她的孩子,浑然不顾自己,那么,当时她为何冒死救下阿玛呢?
他不明白她的想法,也百思不得其解。
她想要他记得她的情人吗?教他记住她对自己永远有着恩情!
昔日的偏见让这个想法很快地窜升,可随即被抑下,因为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数道恼人、无解的谜团涌向他,令他心烦意乱。
“贝勒爷,福晋醒了。”
说话的人是侍卫队长白云,本来这知会的任务不该他来做的,自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之后,他便派白云来保护她。
“嗯。”他松了口气“葯可喝下了?”
好在血及时止住了,这才没让她失血过多,孩子也如愿保住。
如愿…如今他真不知这是如了谁的愿。
她的?抑或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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