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小后娘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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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5页)

的前途。”

    “原来是这种成全…”顿了顿,她不禁迟疑“元先生果然深思熟虑,看得长远。不过这玉府里头的主儿可不只是我啊。”

    “老夫人长年吃斋念佛,少夫人难有作为,更何况她没有玉爷的子嗣,成不了气候。这家里大权始终会落在白夫人你的手中。”

    “那么元先生可是自己人喽。”白香乐笑盈怀。很好,她需要心腹为她开路。

    “小的定当竭尽心力,小的真正主子只有你。任何手段、任何使唤夫人尽管放心交付。”

    自己人叫他暗嗤,当她知道他的确是“自己人”的那一刻…哈,她的表情绝对精彩,黑红紫青白恐怕交错得增色不少。

    不过他现下只想去瞧瞧他的“主母”究竟看不看得懂那本账册。那账册自然是假造的…

    招魂?是情太深、爱太浓而不得不欲得的慰藉吗?净菟想招他的魂魄来兮啊,恐怕难遂其愿了。

    “元先生,请歇歇,喝个汤。”

    好笑的脸去一瞥,元希阖上书册子,不语。

    净菟温婉道:“见你老是咳嗽,年岁又高,我请厨娘熬煮的这盅汤可以润喉生津,滋养肺腑。”

    “小的不过是个奴,少夫人不必费心,这岂不是折煞小的吗?”

    “别说主和奴的,世人不该有高低贵贱之分。更何况若不是相公对我的恩情扶助,我现在还是个流狼女。”

    “哦?”他想,她介意的是恩或是纯粹的情?

    “真的,”她以为他不信!“因为要寻亲所以我无法去别人家当个婢差,这六年来我连泥土也吃过。”至于十岁之前的孤苑生活,亦是有一餐没一顿。

    “咳。”

    忙不迭的近过身去为他拍拍背脊,她一向敬重老者。

    然而不知怎地,她的手儿倏停在半空中。怦怦然的心动感使她惊凛不已,这是为什么呢?元先生只是一个慈祥的老者呀。

    方才,仅仅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她竟以为相公就在身旁,甚至,她把元先生和相公混为一体。

    她不禁用力敲敲头“别乱想!”一个是卓越威风的飒飒男子,另一个则是垂垂老矣,佝倭着背的老先生。

    而且相公已人黄土了。她已经永远失去他了。

    元希眯起熠熠生亮的笑眸,她莫名其妙的举止令他莞尔。

    外头突地传来一阵哀惨惶呼,夹和着犬儿的吠吼。净菟连忙走出偏厅,一见到眼前的阵仗,她想也未想的便跑过去护守住玉旋,以及他怀中的小黑犬。

    黄菊极为不满“怎么着!你这小后娘要为继子出头?”

    “二婶娘…”

    “哼!”她右手叉腰,夹枪带棒的讽刺“玉少夫人也知道我是你的长上啊!你这会是要展现你的威仪,趁机杀杀我的锐气吗?”

    “不不,二婶娘请息怒。我只是、只是…”一时情急呀。

    一旁的吴总管赶忙说明白“两个死奴才正在谈论家中的母狗所生的几只小狈无力养大,小少爷恰巧听入了耳,他央求那两个死奴才把其中一只小狈带进府中由他照料。”

    净菟回眸,看见玉旋一脸的倔强。

    老榕树下缩蹲着两个年轻仆人,他们的嘴角被打得渗出血丝。刚刚的惨叫声便是由他们发自的吧。

    黄菊冷嗤勾笑“玉府是什么地方!养小狈?哼哼,我不允!”

    “可是玉旋养小狈,犯不到二婶娘呀。”她就事论事。

    “我说不准是不准!不可!不用劳什子的道理!”那只小黑犬长大了,若是恶意咬她一口腿子呢,哼哼。

    净菟求情“二婶娘大人有大量,就让玉旋养它吧,我保证它不会乱跑胡闹。”玉旋那样的孤单呵,他需要一个伴。

    “倘若它每个楼阁乱跑呢?要是撞破花瓶什么的…”

    “由我代受惩罚。”

    “说了可算?”长长的指甲尖一指“吴总管和奴才们可都是证人,倘若真有那么个时候我可不能不罚,否则我的脸面岂不是没了光彩。”

    “二婶娘放心,净菟一定说话算数。”

    轻轻一哼气,黄菊扭腰摆臀进了内室。

    吴总管忙着斥唤两个仆人退离。

    净菟其实很紧张的,她从来不曾和人争过什么,这会儿为了玉旋她大起胆子和二婶娘对上,说个实话,她也意外自己哪来的力量?

    玉旋抱着小黑犬,慢慢的说:“休想以为救了它我就会感激你,我不会喜欢你的…”不能喜欢!他要保护自己,因为她才不可能真诚爱他永永久久。

    “我没有盼过你的感激…”但是她确实希望他有一点点的喜欢她、接纳她。

    她的讨好使得玉旋又烦恼了,他干脆匆匆奔逃。

    元希抚摩白胡须,已经观察一切,包括净菟每一个眼波流转。

    她的眼神总是清清澈澈,一派无邪无垢。

    “你很勇敢哦。”但是总是为了旁人。

    “这是我该做的。”

    他忽地握住她的手,果然!“事实却是你忍住了极大的畏惧!瞧,手心湿了,都是冷汗。”

    净菟想缩回手,但他却不放。她愕然,不知如何应对。

    “趁着天光仍亮,我们上街市去查铺子吧,看看哪一个管事偷懒或是跑去喝酒。”唉,他竟喜欢上她总是冰凉的手心触感。

    牵握她的手似乎是个瘾了。

    上了马车,独坐于车内的净菟不由得以左手抚摩自个儿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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