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藏在傲情里_第七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七章 (第3/4页)

身上?

    “师父要我来看看您。”曲珞江冷淡依然,态度只像执行一个命令,完全没有个人情绪。

    甄铭!他还…记得自己?杜秋娘心情分外激动。

    提及故人,这个她曾论及婚嫁的男子,却因自己嫌贫爱富而放弃的幸福…杜秋娘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了。

    在她扶正后没有多久,甄铭便以他高强的武艺被曲承恩延聘进了曲家护院。再见面的两个人,隔着重重奴仆,男的不再温情以侍,他称她的口气是恭敬的一声“大夫人”但他看她的眼神,却鄙视地像看待妓女,不但鄙视,而且嫌恶!

    她记得她那时居然能够视茗无睹,只是一径贪婪瞧着在丈夫那肥短手指上的那枚闪闪发亮的金环,那么纯色的金亮光泽

    “他…他近来好吗?”面对曲珞江的没有表情,杜秋娘整个人更加畏缩。

    “老样子。”曲珞江冷冷淡淡,似乎在师父的调教下,也不太瞧得起这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中年美妇。

    是啊!我看到了,杜秋娘痛苦地笑笑。她是自食恶果,她认命,如今活着,也不过是个锦衣玉食的活死人罢了!悲矣!悲矣!“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八个字,是她心底最深的痛悔啊…曲承思很快地就玩腻了总是愁颜不展的春玉,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在无依又失宠的情况下,是应该安分些,但春玉却一再企图逃离曲家,曲承恩为此大怒,把春玉关进了柴房。她这个做jiejie的才登上“大夫人”的位置,为了保住地位,把丈夫的话当成了金科玉律,战战兢兢没敢半句违背;只有甄铭,念着故人情谊,总在夜深人静后,按时偷进了柴房悄悄替春玉加衣送饭。

    直到珞江一落地,春玉就自杀了,临死前把珞江托给了甄铭,待她听到消息,赶进柴房时,只来得及面对那双空洞的含恨双眼。

    那时她就后悔了!哭着想要把孩子抱回,甄铭推开她,只是一脸阴恻,望得她毛骨谏然!

    曲承恩对春玉的余怨末消,连带迁怒到孩子身上,他完全知道珞江的血缘,要不然以他好面子的个性,绝不会任曲家骨血流落在外。不顾杜秋娘的哀求,他要甄铭带走孩子,假以时日,将珞江训练成一名只供曲家躯使的奴才。

    她不敢相信,看着甄铭木然地点点头,之后,他便走出了曲家,再也不归!

    甄铭这一走十六年;这一走,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姨娘,东院地牢新转进的那名犯人…”

    曲珞江猛然收口,看见倒茶的杜秋娘一时间没有提稳茶壶手把,失手泼出的茶水把桌上淹得一片湿透。

    曲珞江眼光锐利地盯着心慌意乱的杜秋娘。

    “没…没事,这茶烫手!烫手!”杜秋娘语无伦次。

    “…”曲咯江没有续问,但已了然于心。

    你爹的为人不值得你敬重;但是杜秋娘,更让人鄙视!

    师父的话仍言犹在耳,她看着杜秋娘,想着这妇人藏不住的苟且之事;为此她更加作呕。

    “我只是来告诉姨娘一声,这段期间,爹把东院交给我管辖,西院的那名犯人已经转交东院,我来找大娘是因为守牢的焦伯说,姨娘对那陈阿文特别照顾。”

    “我…”

    “人言可畏,加上姨娘的身分,不可不检点!”

    杜秋娘刷白了脸,这些话…她眼前一花,重重地坐倒在凳子上。

    她不怪曲珞江说出这种话,当年是她种下的因,理当由她来尝这恶果;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透,眼前跟她讲话的人真的只是个小女孩?

    而这其中,竟闻不出一丝恶毒的冷讽,就好像她生来就是这么讲话似的。

    “陈阿文是你亲娘的一位旧识,姨娘…姨娘这么做并没有错!”她嗫懦地解释。

    “是吗?”提到从没印象的亲娘,女孩的态度依然冷得吓人。

    见女孩转身要走,杜秋娘叫住了她“珞江,你要去哪?”

    “大牢。”

    话才说完,杜秋娘己经冲到她面前!

    “珞江…你见陈阿文做什么?”

    “那是我的事。”女孩横过她一眼,漠然地回答。

    “也是我的事。”杜秋娘叫起来“珞江,你不可以伤害他,千万干万不可以!”

    略过这女人的恳求,曲咯江合上门,转过身的面孔略略出现了愠意。

    从小师父就教她讨厌、鄙视这个女人,这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女人,在自小养成的是非观念里,杜秋娘就像是她黑白人生中黑色的一面,没有为什么,也没有理由可循,在师父严厉的教导下,她从也不会去问自己不该明白的事,就像是…命中注定般。

    仿佛她只为着一个使命而生,师父命令,她要拿下曲家,她要坐上曲家的龙头位置,不管她是否为女儿身,不管她只有十六岁,师父说过,甚至在必要时,她连她亲爹曲承恩都可以推下来…

    抽掉人性最基本的亲情,人世间只有自己最可靠。

    记住教训的,才能成功,记住靶情的,就一定会失败!

    从她五岁那年被迫哭着宰杀了一只活生生的白兔,她就知道没有感情是一件很梗利的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