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舂天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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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1/4页)

    第二章

    醉过方知酒浓,摔过才知严重。

    昨日还不觉得,今儿个一睁眼,什么症状都出笼了。

    “噢…噢…噢…” 季银芽觉得酸疼,尤其是当初先着地的右手肘和大腿外侧,擦伤和着瘀青,令她随便动两下,肌rou和骨头就俨然像是要分家。但是现在已饥渴到要进行自我消化的胃部却不因此而妥协。

    也难怪。她从昨儿晚饭后,一上了床便睡到现在下午快四点钟,算一算,几近二十四小时滴水未沾了。

    “啊…”季银芽举步维艰地来到厨房,见到本来快闹空城的冰箱内,塞着满满的食物,她窝心地笑了笑。想必是不忍吵她清梦的meimei们,于搭机奔往浪漫花都之前匆匆为她采购补充的。

    可惜她俩皆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现在的她根本无力炊煮,双臂都犹如绑上千斤石似地连抬起都有困难。

    不得已,她只好挪驾至街口的便利超市买几包泡面,或现成的熟食来果腹。

    “天呀…”从来不知走个路会是这么痛苦的事。

    季银芽用手撑着宛若浸过醋的腰杆,拖着蹒跚的步履,越过自家的庭院和大门,此时此刻还真希望两个meimei待在家里陪她。

    或者,她不要大贪心,有人肯替她跑腿服务就好,男女老少谁都无所谓。

    “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平常就在眼前的超商,如今却似远在天边遥不可及。

    季银芽移位到对街,准备下阶梯穿过地势较低洼的近路,一辆自旁驰过的单车突然煞住.车主随即倒车回来冲着她大叫。

    “HELLO!”中气十足的嗓门热情又有劲,冀棋看着那张黛眉深锁的秀容,怀疑世间真有这么巧的事?

    “啊?”这男声好耳熟喔。丰银芽本能抬头循向发源处。

    许是天将降大任于她矣,所以才要这般折腾她。也不过这么一闪神,季银芽的脚下竟莫名踏了空,结果连对方的影儿皆未瞧清,她人已像灯台上的小老鼠,咕噜咕噜地滚下去。

    “哎哟…”一群小鸟绕着她的脑袋画圈圈。

    “mama喂妈…”拖着最近非常流行的拖鞋型凉鞋的大脚,啪嗒两步就迈到她眼前,冀棋摇着头看着她惨不忍睹的模样。“ 你还好吧?”

    真可怜!这女人大概有习惯性的摔跤症。

    “不好…一点也不好…”季银芽劫后余生,抚着挂彩的额头呻吟。不信的话,他可自己撞撞柏油路面来试试。

    “我说谁走路这么不小心,果然真的是你。”冀祺掩口窃笑,伸手搀着她坐起,对于她的运动神经失调,他只能用“叹为观止”来形容。

    “喝!你——”晕胀的视野愈来愈集中,季银芽定睛一看,登即如临大敌似地连爬带翻退避了好几尺。

    难怪她栽倒前,背脊忽感一股悚人的凉意,原来是——灾星驾到!

    “没想到咱们这么有缘,来来来,在下冀棋,这是我的名片。”她逃那么快干么?冀祺讷讷收回自己愣在半空里的双手,随后当她的“见外”是惊讶,于是又绽颜掏出名片。

    “你好,我是季银芽…”几乎是职业性的反射,她立刻伸手接下并笑着搭腔。骤然才察觉不对,忙侵着面孔暗骂:我摔胡涂啦,居然跟着他发癫?

    偷瞄了一眼他的名片,云海衬底的高级方纸上,没有任何头衔和职务,仅洋洋洒洒地印了他的名字,这种人如果不是官做得太大,就是恰好相反,因为总不能教他写着“中游”——中国无业游民吧?

    “季银芽?你好、你好,你…能站吧?”冀祺没听到她的碎碎念,他今天不赶时间,所以就好人做到底,留下来助她一臂之力。“你每次走路都不怎么看路况吗?”

    “我哪里没看路况?我说冀先生…”季银芽不禁被他的调侃激怒,只是她又累又饿又痛,因此这次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耶——什么‘先生’、‘后生’的,直接叫冀祺多顺呀。”殷切的语汇仿佛他俩是失散多年的老同学。

    和你顺又不会得第一特奖!

    季银芽忍住肚内的编派,白了白眼,继续斥责。

    “你刚刚若是没乱喊,我怎么会…哎呀!

    猝地由下向上窜的椎心剧痛,截断了她有可能会长达十分钟的唠叨,刚站直的双腿一软,差点儿又要表演一幕狗吃屎,亏得他手快稳住。

    “怎么啦?”冀祺让她就着阶梯而坐。

    “脚…好像…扭到了。”季银芽不想被他看扁,咬牙强充好汉,无奈虚弱的抖音和一颗接着一颗的冷汗xiele密。

    “是不是真的很疼呀?”她的眼眶好红哟。

    “废话!”季银芽抑不住喷出三丈火。她像是跌得很开心吗?

    “你住哪一栋?”她那披头散发和皱巴巴的衣裤,怎么看都像刚从被窝挖起来的梅子菜,冀祺于是判定她是附近的居民。

    “那栋。”季银芽指着马路对面、院内种满花草的那一间。

    “家里有冰块吧?”冀祺检视地肿胀的脚踝,手指才刚沾上,她就发出鬼哭神号似的大叫。

    “啊?有…”这臭男人有病呀,她都要痛死了,哪有心情和他讨论她家的冰块?想吃不会去前面的超商买吗?

    不过季银芽无力与他多作争辩,她也不敢点头,怕已凝聚在眼眶中的泪水会滴下来。

    “那好。”冀祺见状旋即当机立断,打横抱起她,然后跨上阶梯。

    “嗄——你要做什么?”季银芽被这没预警的逾矩动作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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