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凄番外篇I_感情篇凤一郎的冬天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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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篇凤一郎的冬天4 (第1/4页)

    感情篇——凤一郎的冬天 4

    银白色的长发曳地,小脸是黑眼黑眉,肤色白里透红,膝盖有点痛,但她可以忍。

    只是…她有错吗?

    因为染白头发,她就错了吗?这个问题,她百思不得其解。凤春看见她,吓得眼泪掉出来;一郎哥看见她,气得差点掴她一个耳光…

    想来她是错的,但她错在哪里呢?

    没人愿意告诉她,凤春只押着她,逼她洗头,发现怎么洗也无法褪色后,便化身母夜叉,冷冷说了句:“谁让她弄成这样的,就去祠堂吧!”

    所以…

    她转向身边也在罚跪的怀宁,问道:

    “怀宁,我哪儿错了?”

    “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啊,但凤春跟一郎哥就知道,可见…我们两个还算是小孩,不成熟到连自己的错误都无法发现。”她叹了口气:“白头发就白头发嘛,为何大家如此大惊小敝?”

    正要摸自己染白的头发,忽地有人低喝:

    “别碰!”

    她跪着转身,惊喜叫道:“一郎哥!”

    凤一郎抿着嘴,瞪着她那一头白发良久,才半蹲在怀宁身侧,尽力放柔声音:

    “怀宁,我请人问过葯铺了,没有一道葯方可以染白头发而洗不掉的。你一定有法子,让小姐发色变回黑色,对不?”

    “没有。”

    “一郎哥,我不介意…”遭来狠狠的一瞪,她立时闭上小嘴。

    凤一郎极力保持耐性,哄着怀宁:

    “小姐是千金之躯,跟咱们不一样。她头发不变回黑色,别人会异眼看她,你是她师弟,应该明白…”

    “有什么不一样?”她不太高兴插嘴:“一郎哥!我是千金之躯,有手也有脚啊,我白头发有什么关系?冬故还是冬故,白头发跟黑头发不都一样!”

    “怎会没有关系?”凤一郎被她挑起了火气,骂道:“你以为阮冬故就是阮冬故,你要不要试试走出大门,看看有没有人会丢你石头?看看有没有人追打着你?”见她一怔,他以为她被吓着,遂吸口气安抚道:“小姐,你还小,不懂世事是理所当然,只要你明白这些道理,以后不再犯就好了。”

    她紧紧抿着嘴,不发一语。良久,她才低声问道:

    “一郎哥,以前你告诉我的故事都是假的吗?”

    凤一郎皱起眉头,不知为何她会把话题转到这上头。他说的故事太多,哪知她指的是哪一个?

    她轻声问:

    “一郎哥故事里公平正义的天下,有情有义的百姓,这都是假的吗?”

    “你…怎么问起这个?”

    “善恶到头终有报,所以,大哥眼睛看不见了,但迟早会有名医出现治好他;百姓里偶有恶徒,但也会很快省悟,因为人性本善,最终世间太平。冬故一直以为老师傅只是有成见,并非恶意,这样的人在世间屈指可数…一郎哥,为什么有人要拿石头丢你?”

    她的声音轻如软风,却像锐利的针,戳进了他的心窝里。

    凤一郎老羞成怒,几乎要扑上前去用力摇晃她的小肩膀,但理智告诉他,错不在她错不在她!他只是一个既自卑又贪恋自尊的人,世上许多人可以践踏他,但他就是不想要眼前的小小姐看穿他的悲惨。

    “被丢石头是常事。”怀宁蹦出一句。

    凤一郎迅速看向那个老爱当闷葫芦的怀宁。后者并没看向他,只是冷淡地对阮冬故道:

    “我没上山前,讨个饭也被人丢石头。”

    阮冬故盯着他,没有答话。

    怀宁又道:

    “你不对我丢就好了。”语毕,继续跪着睡觉。

    凤一郎心一跳。怀宁短短一句话,为何令他浑身直流冷汗?

    冬故小脸垂着,看不见她的表情。他叹口气,撩过衣角,陪她跪在祠堂里。

    她的长发全数染白,得花多久才能回到原来的模样?凤春被她气哭了,他很清楚凤春那是心疼的哭;他的白发呢…到他老死都跟着他,谁为他哭过了?

    “对不起,一郎哥。”低微的忏悔从垂下的小头颅传出来。

    他闭上眼,柔声问道:“你知道你哪里错了吗?”

    小头颅摇了摇,低声道:

    “冬故驽钝,只知一郎哥跟凤春为此而生气,但冬故想以亲身证实,即使冬故一头白发,才智还是跟以前一样毫无长进,师傅理应道歉。”

    “你是要让我内疚吗?小姐。”凤一郎叹息。

    门外,女声跟着叹气。

    “你是阮家千金小姐,就算要染白头发,随便指一个丫环,谁敢不听?为什么偏要亲身尝试?”

    “凤春!”阮冬故跪着回头,迅速又垂下小脸。

    唉进门的凤春,才见她一闪而逝的红眼眶,抿着嘴上前,轻声道:

    “好了,小姐,你跪了大半夜,该上床了。”

    “…怀宁跟一郎哥呢?”她小声问。

    凤春看了两名男孩一眼,道:“你们都回房睡觉吧。”

    阮冬故这才起身,闷不吭声地走到凤春面前。凤春瞅她一会儿,才抱起她软软的小身体,任着她的小脸埋进自己的肩窝里。

    “小姐,你在弄白你的头发前,就知道洗也洗不掉了吗?”凤春问道。

    “冬故知道。”阮冬故闷声回答。

    凤春闭了闭眼眸,深吸口气,轻声道:

    “那好。你告诉凤春,为什么不随便找府里丫环家仆去染,偏要自己来?”

    小脸终于抬起,跟她对视,忍着眼泪的小眼珠充满疑惑。她问道:

    “凤春…为什么要找其他丫环染?一郎哥是我的一郎哥,并不是其他丫环的一郎哥啊。就像凤春生病,冬故一定要照顾凤春,凤春是冬故的凤春啊!”这个傻瓜小姐!凤春暗自感动,却更加担心她的未来。在冬故眼里,地位尊卑的观念太淡,她真怕,冬故的未来…会是少爷现在的下场。

    阮冬故见凤春一脸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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