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树上的女人_四空中的思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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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空中的思念 (第7/13页)

生了什么事。

    “我们走。”我说。

    “程韵,上车。”迪之把我拉上车“为什么不上车,这是你男朋友的车子。”迪之故意让乐姬听到这句话“奇怪,乐姬,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乐姬没有理睬她。林方文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茫然地站在街上,迪之叫我不要回去,我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呢?我要回去。

    他坐在沙发上。

    “开始了多久?”我问他。

    他不说话。

    “为什么偏偏要是乐姬?”

    他不说话。

    我拿起东西扔他。

    “我看不起你!”我向他呐喊。

    我拿起东西不断扔他。

    “为什么你要一次又一次伤害我?如果不爱我,可以告诉我,用不着骗我!”

    他过来抱着我。

    “你已经不爱我了。”

    他凝望着我,不说一句话。

    “你说呀!”

    他还是不说话。

    我肝肠寸断。那一个晚上,是最难熬的晚上,我想过要在阳台上跃下去,却怕从此看不见他的脸,在那一刻,我依然眷恋那张脸,因此更恨他。我倒在床上哭了很久,他在客厅里一言不发。我哭着哭着,在床上睡了。午夜醒来,他躺在我旁边,睁着眼,我睁着眼,无话可说,床上的欢愉,还是输给背叛,也许男人都爱慕新鲜,何况一个以创作为生的男人?他一生需要很多女人,我只是其中一个,终究要消失。他象一个神,我只是其中一件祭神的贡品,他吃过了,丰富了生命,忘了我。我压在他身上,他仍然睁着眼。我把上衣脱去,解下乳罩,把他两只手按在我的rufang上。

    “不要这样。”他说。

    我疯狂地吻他,用我所有的本能来刺激他的性欲。他很久没有跟我zuoai,我以为是他太忙了,原来他爱上别人。我要他回到我的身体里,记起我的身体。我脱去他的上衣和裤子,他也脱掉我的裤子,他压在我身上,我不断流泪,紧紧抓住他的腰,把他拉向我的身体,期望他为这温存,留在我身边。即使留不住,也有最美好的最后一次。

    我很后悔,这绝对不是最美好的一次,那些身体的抽动,活象一场施舍。他流着汗,我流着泪,躺在床上,象一对陌生人。

    “我们的爱情是在什么时候消逝的?”我问他。

    他不说话。

    “你已经跟乐姬上过床,是不是?”

    “没有。”他说。

    “我不相信你。”

    我抱起一直放在床边的那个给我砍烂了的小提琴,拉了一下,发出刺耳和空洞的琴声。

    “明天我会离开这里。”我说。

    “你用不着这样。”

    “我决定了,我不习惯被施舍。”

    第二天早上,他离开了,我找迪之替我收拾行李。

    “这个瓷象老人,你要不要带走?”她问我。

    “要的。”

    “鱼缸里的纸飞机呢?”

    我把鱼缸搬到阳台上,用双手捞起缸里的纸飞机,抛向空中,那里有九百八十六只,是他对我九百八十六次的思念,都散落在空中,能飞的都远逝。

    四空中的思念

    学校开始放暑假,我在杂志社已不需做校对,他们让我做人物专访,李盈建议我访问林放。

    “他是很多女性心目中的才子。”她说。

    杂志社的人并不知道林方文是我的男朋友。

    访问在林方文的家里进行,只有我和他。

    “你要把我当做访问你的人,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我跟他说。

    他把腿搁在我的腿上,我推开他:“请你不要性騒扰女记者。”

    “你最喜欢的歌词是那一首?”我问他。

    “《明天》。”

    “有几多首歌,我一生能为你唱,

    从相遇的那一天,那些少年的岁月…”我念给他听。

    他点头。

    “这首歌是写给谁的?”我认为是写给大嘴巴费安娜的。

    他望着我良久,答:“一个女人。”

    “谁?”

    “已经不重要。”

    “你有为其他女人写歌吗?”

    “我答应一个女人,每年除夕送一首歌给她。”

    “会做得到吗?”

    “尽力而为。”

    “到目前为止,你有没有最爱的女人?”

    “这个问题一定要答吗?”

    “是的,很多人都关心你的爱情,因为你的情歌很动听。”

    “最爱的女人?”他感到惆怅。

    我咬着牙,望着他,期待答案。

    “我会在某一分钟内很爱一个女人,但这种感觉未必会持续。”

    我的心突然下沉,我不知道应该为他向我说真话而高兴,还是为那句真话而伤心。

    我完成了访问,杂志社的人说,我的访问写得很好,很有感情,当然了,我用两年的感情来写一篇文章,并且因此知道,他未必会持续地爱一个女人。往后,我又访问了一些人,包括一支颓废的地下乐队,一个颓废的画家,于是,人也变得颓废了。林方文不在家的日子,我象一个小熬人那样,替他收拾东西,洗烫衣服,在阳台上直至灯火阑珊,也等不到他回来,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

    扁蕙跟孙维栋仍然纠缠不清,我最近见过孙维栋一次,他瘦了很多,整个人很憔悴,他在自虐。

    迪之把一头长发剪短,她说要忘记过去。卫安常常打电话给她,终于有一次,她依约赴会,然后在他脸上打了一拳,事后她很后悔,她说如果那天戴上戒指的话,会把他打得更痛。

    迪之提议我们三姐妹一起去东京旅行,忘记那些男人,光蕙很赞成,她想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我本来想跟林方文说,我要去东京,希望他说:“留下陪我,迟些我和你一起去。”可是,那天晚上,我如常一个人在他家里呆等,他凌晨才回来,我忍不住向他发脾气。

    “你近来很少陪我。”

    “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他说。

    “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不知道你这一分钟最挂念谁?”

    “你这么介意,就不该要我说真话。”他爱理不理。

    “你已经不爱我,对不对?”

    “你总是喜欢令人窒息。”

    “好!那我离开这里。”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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