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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不是人的人  (第4/4页)
是到这里来了,那地方是谁在看守?”    孔兰君道:“秋横波自己。”    柳长街道:“秋横波一个人,比他们七个人加起来还可怕?”    孔兰君道:“我也不知道她的武功究竟怎么样,只不过我决不想去试试看。”    柳长街道:“所以我只有在这里看看,决不能打草惊蛇,轻举妄动,因为我现在就算杀了他们,也没有用。”    孔兰君点点头道:“所以我现在只要你仔细看着他们出手。一个人在尽情发泄时,就算是在拆房子,也会将自己全身功夫都使出来的。”    柳长街道:“然后呢?”    孔兰君道:“然后我们都回去,等着。”    柳长街道:“等什么?”    孔兰君道:“等明天下午,到秋水山庄去。”    柳长街道:“到了秋水山庄后,我再想法子去找那秘窟?”    孔兰君道:“而且一定要在一天半之内找到。”    柳长街道:“这些人发泄完了,要回去时,我不能在后面盯他们的梢?”    孔兰君道:“不能。”    柳长街不说话了。    说了也没有用的话,他从来不说。    对山灯火辉煌,这里却很暗。黑暗的穹苍中,刚刚有几点星光升起。    淡淡的星光,淡淡地照在孔兰君脸上。    她实在是个很美的女人。    夜色也很美。    柳长街找了块石块坐下来,看着她,仿佛已觉得有些痴了。    孔兰君忽然道:“是我叫你坐下去的?”    柳长街道:“你没有。”    孔兰君道:“我没有叫你坐下,你就得站着。”    柳长街就又站了起来。    孔兰君道:“我叫你带来的提盒呢?”    柳长街道:“在。”    孔兰君道:“拿过来。”    四四方方的提盒,是用福州漆木做成的,非常精致考究。    孔兰君道:“替我打开盖子。”    掀起盖子,食盒里用白绫垫着底,摆着四样下酒菜,一盘竹节小馒头,一壶酒。    酒是杭州最出名的“善酿”,四道菜是醋鱼、糟鸡、无锡的酱鸭和rou骨头。    孔兰君道:“替我倒酒。”    柳长街双手捧起酒壶,倒了杯酒,忽然发现自己也饿了。    可惜酒杯只有一只,筷子也只有一双,他只有在旁边看着。    孔兰君喝了两杯酒,每样菜尝了一口,就皱了皱眉,放下筷子,忽然道:“倒掉。”    柳长街道:“倒掉?把什么东西倒掉?”    孔兰君道:“这些东西全都倒掉。”    柳长街道:“为什么要倒掉?”    孔兰君道:“因为我已吃过了。”    柳长街道:“可是我还饿着。”    孔兰君道:“像你这样的人,饿个三五天,也饿不死的。”    柳长街道:“既然有东西可吃,为什么要挨饿?”    孔兰君冷冷道:“因为我吃过的东西,谁也不能碰。”    柳长街看着她,看了半天,道:“你的身体也不能碰?”    孔兰君道:“不能。”    柳长街道:“从来也没有人碰过你?”    孔兰君沉下脸,道:“那是我的事,你根本管不着。”    柳长街道:“但我的事你却要管?”    孔兰君道:“不错。”    柳长街道:“你叫我站着,我就得站着,叫我看,我就得看?”    孔兰君道:“不错。”    柳长街道:“你不许我去盯梢,我就不能去,不许我碰你,我就不能碰?”    孔兰君道:“不错。”    柳长街看着她,又看了很久,忽然笑了。    孔兰君冷冷道:“我不许你笑的时候,你也不准笑。”    柳长街道:“因为我是你的奴才?”    孔兰君道:“你现在总算明白了。”    柳长街道:“只可惜你却有件事不明白。”    孔兰君道:“什么事?”    柳长街道:“我也是个人,我这人做事一向都喜欢用自己的法子,譬如说…”    孔兰君道:“譬如说什么?”    柳长街道:“我若想喝酒的时候,我就喝。”    他居然真的把那壶酒拿起来,对着嘴喝下去。    孔兰君脸已气白了,不停地冷笑,道:“看来你只怕已想死。”    柳长街笑了笑,道:“我一点也不想死,只不过想碰碰你。”    孔兰君怒道:“你敢!”    柳长街道:“我不敢?”    他的手突然伸出,去摸孔兰君。    孔兰君的反应当然不慢“孔雀仙子”本就是武林中最负盛名的几位女子高手之一。    她骄傲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柳长街的手刚伸出,她的手也已斜斜挑起,十指尖尖,就宛如十口利剑,闪电似的划向柳长街的脉门。    她的出手当然很快,而且招式灵活,其中显然还藏着无穷变化。    只可惜她所有的变化连一招都没有使出来。    柳长街的手腕,就好像是突然间一下子折断了,一双手竟从最不可想像的方向一弯一扭,忽然间已扣住了孔兰君的脉门。    孔兰君从来也想不到一个人的手能这么样变化出招,大惊之下,还来不及去想应该怎么样应变,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已被提起,在空中一翻一转,竟已被柳长街按在石头上。    柳长街悠然道:“你猜不猜得出我现在想干什么?”    孔兰君猜不出。    她简直连做梦都想不到。    柳长街道:“现在我只想脱下你的裤子来,打你的屁股。”    孔兰君吓得连嗓子都哑了:“你…你敢?”    她还以为柳长街决不敢的,她做梦也想不到真的有男人敢这样对付她。    可惜她忘了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这个人根本不是人。”    只听“拍,拍,拍”三声响,柳长街竟真的在她屁股上打了三下。    他打得并不重,可是孔兰君却已被打得连动都不能动了。    柳长街笑道:“其实我现在还可以再做一两样别的事,只可惜我已没兴趣了。”    他仰天大笑了两声,居然就这么样扬长而去,连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孔兰君虽然用力咬着牙,眼泪还是忍不住一连串流下,突然跳起来,大声道:“柳长街,你这畜生,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你…你简直不是人。”    柳长街头也不回,淡淡道:“我本来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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