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思如风意飞扬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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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4/4页)

来照样能够如履平地。不然上山来的那天风雨交加,吹得铁索摇摇晃晃,我还不是照样扛着你过来了。”

    如风看看他充满期待的眼神,再看看扭动撞击出声的铁索,终于下定决心说:“好,我练,一定要练到能在两峰间奔跑飞跃为止。”

    樵叟闻言,立即笑得见牙不见眼,用力一拍他的肩膀说:“太好了,如风,我就知道自己绝对不会看走眼,你啊,可是爷爷我等了二十多年,也找了二十多年,才终于等到、找到的英才。”

    从他那样自称以后,如风便唤樵叟为爷爷,专心一意的在窦冈山的右峰上与他学文练武起来。

    这一学一练之下,如风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好文尚武,并对于一切未知的事物,有着最旺盛的好奇心和学习精神。

    或许他日后下了窦冈山,还是会选择做一名平凡的猎人,但对于和樵叟结识的这一段缘分,如今他已是怀着由衷的感恩心情在看待了。是樵叟为他开拓了视野,让他悠游在文史武术之中,如风知道打从决定和他练武的那一刻起,自己的生命便已经开展出另一番新天地了。

    加上尽管窦冈山是那么的诡异神秘,但风景却异常清幽,春夏时林荫满山,花香弥漫,鸟雀婉转啼唱,也难怪李太白会写下:“樵夫与耕者,出入画屏中。”的赞叹诗句。

    他们爷儿俩尤其喜欢挑在月色朦胧之夜,一边欣赏三座石峰发出原因至今未明的银白亮光,觉得那景色真有说不出的诡异奇丽;一边畅饮蜀境的各项名酒,举凡五台液、滤州老窖面、剑南春、金兴大酬和郎酒等等,樵叟都有办法让人从山下送上来。

    那也是他们对彼此的背景、身世、怀抱、理想、心愿聊得最多的时候。

    樵叟唯一不肯多提的,是他离家的原因,只说自己脾气古怪,与儿孙们处不来,也不习惯做被人侍奉的老太爷,干脆趁着身子还硬朗的现在,出来四处走走。

    “可我一点儿也不觉得爷爷古怪啊。”如风再为他添了一杯五台液说。

    樵叟仰头大笑,甚至惊动了在树上栖息安歇的鸟儿。“如风啊,那可能只是因为咱们爷儿俩臭味相投吧,你想想看一年多前我们相识的过程,面对我提出的报恩条件,一般人大概都不会像你这么干脆的答应下来,不但不会答应,说不定还会想尽办法逃离窦冈山哩。”

    “那么他们可就损失惨重了。”

    一句简单的话,却比任何感谢都要来得今樵叟觉得更加贴心,让他不禁又畅快的痛饮了三杯。

    “说到这个投缘嘛,如风,其实我有个孙女跟我还挺声气相通的,不如哪天我把她叫过来,跟你熟识一下,那样我们说不定就可以成为真正的爷孙了。”

    如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觉得荒谬般的大笑道:“爷爷,您是在为我作媒吗?我还不满二十呢,而您孙女的年纪想必就更小了。”

    “小你五岁,今年也好叫十五了。”

    “才十五?还是个娃儿呢。”

    “想当年她奶奶嫁给我的时候,也不过是十六而已,十五哪里小了?”樵叟盯住他看了半晌以后,突然拉长一声“噢…”地说:“我明白了。”

    “您明白什么?”

    “年龄的大小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你心中早有所属,对不对?”

    “爷爷又在酒后吐‘乱’言了,我才没有哩。”

    “真的没有?那一年多以前,在决定带你上山后,我到山谷里去跟你们的村长交代一声时,一旁哭得唏哩哗啦的那个女孩是谁?”

    “村长…?”如风微笑道“您是说巧巧啊。”

    “巧巧、巧巧,”樵叟学着他温柔的口气说:“瞧你叫得亲热的。”

    老人偶然流露的稚气,总教如风更进一步的感受到他毫不矫饰的真性情。

    “爷爷,巧巧也还小啊,只有十七而已呢。”

    “但你是喜欢她的,是不是?”

    如风偏着头,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对于那和自己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崔巧巧,倒真的蓦然生起无限思念的心情:她好吗?一定变得更加漂亮了吧?崔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崔大叔和崔大婶已不只一次的明说暗示将来要让他们两人成亲;在自己上山的这一段日子里,她是否也对他念念不忘呢?如果…

    “光是随便问一下,就让你想得出神,我看我那孙女儿是没什么希望啰。”樵叟还故意长吁短叹,一副真的懊恼不已的样子。

    但如风与他朝夕相处了一年多,哪里会不了解他爱开玩笑的个性,便也玩兴大起,半真半假的应道:“爷爷虽然从来不曾明说,但我猜也猜得到您府上必是财大势大,这种豪门出身的千金小姐,如风可不敢高攀,万一日后她气焰高张,仗势欺人,如风哪里消受得起?所以爷爷您还是另觅良婿吧,我对您的孙女,的确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如风记得当时爷爷曾偏侧着头,好像在聆听什么似的,等他回过神来,再度开口时,说的已经是和之前的话题完全不相干的事。

    “如风,我前阵子要你帮我找的各式兽皮和兽筋,你猎齐了没?”

    “猎齐了,全是最强最纫的,爷爷您到底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做样礼物送人而已。”樵叟说完也不待他再发问,便径自起身说:“夜深了,同殿里去睡吧,再过十几日,我们就要下山,也该开始收拾收拾、准备准备了。”

    如风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这花会中虽有百花争艳、尽吐芬芳,但他却觉得还是昔日窦固山上的花香清幽。爷爷如今不知身在何方?或许办完事后,自己可以上山去碰一下运气,看能不能再和爷爷来个巧相逢。

    “右护法?”

    如风立即睁开眼睛凝神道:“汪洋,你怎么来了?冷家人呢?”

    “这会儿全在主殿里烧香拜拜呢,我是特地过来告诉你一声的,那冷尚云今日穿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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