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婵娟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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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3/5页)

的境地,完全充耳不闻。何道尧停在她跟前,她这才抬起头来正视他,同时也看到追踪而来的那位少年,表情立刻不同,熟识的、亲密的笑颜表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同凡响。

    “默婵!”跑到她面前,那少年有点喘气着说:“这强盗想抓蓝丝,被我当场人脏俱获,他还敢矢口否认,又跑给我追!”

    默婵神情冷漠的瞟了何道尧的脸一眼,他的右脸有被猫爪过的痕迹。

    何道尧可受不了被人误解成盗贼,神情激昂的大声辩解:“我不是匪徒,只是喜爱这只特殊的蓝猫,想以金银收购,带回北方送人,这才跟着蓝猫,目的是想找到它的主人才好商量。”

    那少年嗤之以鼻。“默婵,你别信他胡说八道。他若是清白的,为何我一喊‘捉贼’,他转身就跑?”

    何道尧回答得非常坦然:“我不是跑给你追,我是要追回被你的叫声吓跑的蓝猫!”这是什么世道?那臭小子害他的脸被抓伤,还一脸正义凛然的指着人鼻头骂。

    “你现在当然可以这么说啦!”那少年紧咬不放。“可惜你失算了,蓝丝和我是认识的,不会被我的叫声吓跑。分明是你意图不轨,敏感的猫咪为了脱离魔掌,逮着机会赏你一爪子。蓝丝,干得好!”还扣手以资鼓励。

    蓝丝听到有人赞美,很骄傲的“咪呜”一声,无疑是火上添油。

    何道尧磨着他的牙齿,快气疯了。

    那少年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论外貌,比清秀文静的江默婵更美上三分,像生错性别似的;可是,那张可以把人气昏的“毒嘴”绝不是锁在深闺的少女所能拥有,若不是早出道的江湖小子,便是跟随父兄四处跑的商人之子,不过不会是混迹下层社会的地痞无赖,因为他与江默婵相识,因为他的仪表不俗。

    范啼明不知自己的推论对不对,不过他确定何道尧的火爆性子快爆发了,赶紧出面调解:“这位公子,我可以为我的朋友何道尧作证,他绝无偷盗蓝猫的意思,因为先前我和他一同发现这只蓝猫,他就表明想买下它的立场。”

    那少年以手肘碰了默婵一下,示意默婵侧身面对范啼明,似乎要她看清楚他有多可笑似的。“他说他们是朋友,在公堂之上,朋友替犯人作证会被采信吗?”

    范啼明皱眉。“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是吧?”

    “错了!”那少年骄傲得像只孔雀,睥睨着说:“制造乱象的是你们,我不过代为声讨罢了!请不要倒果为因,故意混淆是非,企图蒙混过关。”

    何道尧火大:“不过是一只猫,还不值得我大费周章的去抢!”

    “坏戏锣鼓多,小人说话多。”那少年哼道:“你曾看过蓝色的猫吗?当然没有。那是远从省外暹罗国买来的,稀斌可见一斑。呵,我劝你不要愈描愈黑吧!”

    何道尧气极反笑:“谁是小人?谁说话最多?要不要清算一下从我们碰面到现在,是谁喙长三尺,废话连篇?”

    那少年分明以正义使者自居,脸不红气不喘的道:“当然是你的废话最多,一起想为自己脱罪,若非有我堵住你的贼嘴巴,单纯的默婵早被你蒙骗过去。”

    何道尧连喘了三口大气,才压下想揍扁少年的冲动,而范啼明拉住他一边手肘,虽没用力,也产生牵制的作用。

    那少年若不是故意挑衅,就是任性到从不看人脸色,明明何道尧已气上眉梢,他还不怕死的讽笑道:“看你颠倒是非,使我想起我老爹的至理名言,‘人嘴如青草,风吹两面倒’,绝对的死不认错,咬紧牙根非辨赢不可。”

    范啼明忍不住讽道:“看来,你不愧是你爹的孩子。”

    那少年连忙否认:“休将我谙同他语,未必他心似我心。”说得流利无比,显然常拿出来说嘴。默婵在一旁抿嘴笑着。

    “还出口成章咧!”何道尧嗤笑。“原以为你是哪里来的小流氓。”

    “你有眼无珠嘛,看也知道。”少年嘴快无比。

    何道尧又横眉竖眼起来。

    “元宝!”默婵不再沉默,面对少年悠悠地说:“算了啦,你别再和人争执,跟我一道回家吃饭吧!”

    范啼明眼神一亮。“你叫元宝?”原来元宝是一个人的名字。

    少年圆睁杏目。“我就叫金元宝,怎么样!”那口气充满防卫性,似乎常被人拿名字取笑,索性自己先发作。

    何道尧听了哈哈大笑。“金元宝,金元宝,真是好名字!喂,你家老爹是爱财如命还是想钱想疯了?”

    “阿尧。”范啼明责备的看了他一眼。

    金元宝骄傲的回敬过去:“我爹的金银财宝就像那‘瓦屋檐前水,点点不离窝’,富得流油!我叫金元宝,可是半点没叫错。”

    比起来,默婵真是八风吹不动,情绪不受人左右,仍是一派优闲的口吻:“元宝,我可是要回家吃饭了,先声明,不等人的。”

    “那怎么行!我才不吃冷饭剩菜。走罗!走罗!到你家吃好料的。”说走就走,马上把两个外乡人抛之脑后,亲亲热热的和默婵相伴而去。

    何道尧仍不死心,高喊:“姑娘,你的蓝猫十两黄金卖不卖?”

    默婵不予回应,倒是金元宝回头朝他扮个鬼脸。“你喊破了喉咙也没用,谁希罕十两黄金,呸。”

    一双少年男女在暮色里愈行愈远。

    范啼明感到一种莫名的寂寞笼上心头,不知为何。

    何道尧沉思的道:“十两黄金都不看在眼里?不会吧!我明明看见他从那间老房子里跑出来,那两扇木门早该换新的或重新上漆,显然日子并不宽裕。”

    “哪间老房子?”

    “就是前头你停下来听风铃声的那一家。”

    “如果是那一家,你大可省下唾沫,不必再白费心机了。另外挑些花样新颖的丝绸或胭脂花粉,带回去送给霍香吧!”

    “为什么?”

    “你适才提到过这一片已是私人土地,你可知道主人是谁吗?”

    “是谁?”

    “张师涯。”一提到此人,他的眉头拧了起来。

    “是他!”何道尧的惊异不在他之下。竟是这般凑巧?才到江南便与张师涯扯上关系。“是那姑娘告诉你的?她又是张师涯的什么人?”

    “我不知道,只知她叫江默婵。”

    “奇怪了,如果那旧房子是张师涯的,以他的财力,大可整修得美轮美奂,没道理任其老旧而不管。”

    “财主的怪癖各有千秋,不需多费思虑。”

    “呵,我看是华宅美厦住久了也不感觉美,买下城郊的小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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