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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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3页)

话罢,他温柔地一笑“我上船楼是为了探探江均。”

    翠河瞪着他,一脸质疑。“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那么在乎?”他将脸欺近她,笑得有几分可恶。

    迎上他那炽热的眸子,她心虚地说:“谁…谁在乎?我是怕你玩得忘了我们的交易了!”

    “我不会忘了的。”说着,他那如火炬般的目光定定地盯住了她羞红的脸庞“为了得到你,我不会忘的。”

    翠河一听,又羞又急地推开了他;她想说些什么,可是心脏却狂震得教她说不出话来。

    “走。”他一把拉着她往外走。

    “你做什么?”她瞪着他问。

    他撇唇一笑“填刨肚子。”

    ###

    翠河半推半就地随着梵刚来到一家客栈用饭,在吃饭的时候,他们听见隔壁桌的两个人正在谈论着江均的事情。

    “嗯,你听说了吗?”其中一人说道:“今晚太守要在船楼上设宴呢!”

    “我听说了,好像是寿宴吧?”另一人说。

    “嗯,没错。前天碰见船楼的嬷嬷,她说这次寿宴几乎把全安阳最漂亮、最娇艳的姑娘们带上船了。”

    “唉,百姓试凄,而那种恶吏却是酒池rou林、纵欲枉法…”

    “小声点,你想死啊?”

    说着,两人结束了关于江均的话题。

    他们的一席话清清楚楚地传进梵刚及翠河的耳里。

    “梵刚,”翠河一脸肃穆地望着坐在对面的梵刚“这是机会。”

    梵刚啜了一口茶“不急。”

    “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想她一家人枉死,而江均却还过着这般安逸yin乐的生活,她就恨不得马上杀了他!

    梵刚淡淡地睇了她一记“如果你想亲自动手,就乖乖听我的话。”

    “可是…”她皱起眉心,不满地道:“我一点都不想等!”

    “今晚我会夜探太守府,等我回来再作决定。”他说。

    翠河焦虑、愤恨的情绪全写在脸上,一览无遗。

    “稳住。”他低声道“你已经等了两年,别在最后坏了大事。”

    她瞅了他一眼,闷声不响。

    她不是不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只是她觉得趁江均沉迷在销金窝之际,就是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此时不杀他更待何时呢?

    她知道梵刚不会允许她私自行动,所以不管她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答应。

    有了这点认知,她也只好沉默而认分地将满怀的不满及疑窦搁在心底。

    忽地,客栈门口出现了一个人,清楚地映入了她的眼帘…

    “王少爷,”小二熟络地招呼着“今大吃什么?”

    “一样。”穿着一袭干净合身的青衣、样子尔雅温文的王君毅缓缓地走了进来。

    翠河心头一震,急忙压低了脸。虽说她穿着男装,可她却心虚极了。

    那是曾经和她有过婚约的王家少爷…王君毅。她不会看错的。

    俞家跟王家算是世交,因此她自孩提时代就已经跟王君毅十分相熟。王君毅待她极好,从小就特别地照顾她,而两家的长辈也都有着将他俩送作堆的默契。

    也许是因为从小就相识,翠河始终当他是兄长,即使是到了十七、八岁,她对他的感情还是无法升华。

    当初若不是为了教爹娘安心,她是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

    不是她不喜欢王君毅,而是她对他的那种喜欢并不是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喜欢。她还记得当他第一次牵她的手时,她还曾因为不自在而躲开了。

    订亲后,她总是用诸多借口将婚朗拖延,就是下不了乖乖嫁过去的决心。

    她对他的感情没有“火花”他不像梵刚那般一出现就在她心底烧起熊熊火焰

    “你干嘛?”见她一脸惊惶地压低着头,梵刚好奇地问。

    “我…我们别吃了。”她低声地说。

    “为什么?”

    “我不舒服,头疼…”为免梵刚发现王君毅的存在,她随口办了个借口。

    梵刚蹙起眉头,有点怀疑。

    翠河霍地站起“我真的不舒服。”说罢,她飞快地离开座位,快步朝门口走去。

    梵刚眉丘一隆,无奈地起身结帐。“小二哥,算帐。”

    店小二移步过来,笑咪咪地替他结了帐。

    梵刚望着已经跑出去的翠河:心里满是疑窦。他觉得她有点怪,好像是在躲着某个人似的。

    她在躲谁?是什么人让她心慌惊恐?而已经扮成男装的她,为何会那般笃定地认为那个人一定会认出她来?

    想着,他下意识地往客栈里扫视一番!

    就在此时,他搜寻的目光对上了一双温文尔雅的眸子。

    那是个男人,而他的视线正充满疑惑、不解及不可思议的飘向店外…

    ###

    回到俞家废宅后,翠河一直闷不吭声、若有所思,好像有什么事正困扰着她似的。

    梵刚跟她一路上相处下来,多少己能捕捉到她眼底的心绪,他知道她一定在客栈里看见什么人了。

    是那个面露惊疑之色的男人吗?如果是他、那他与翠河又是什么开系?

    他心里纠缠着千百种的疑惑,可是一向沉默寡言的他,却又不想追着她逐字逐句地问。

    他还在猜测着她的心事,而在他还没确定她的感情前,他不想轻易地泄露心迹。

    在极为诡异的气氛下,他们过了一天。

    掌灯时分,梵刚决定出门了。

    “我出去了。”他说。

    “你又去哪?”想起他昨晚上船楼的事,她就不禁有点介意…虽然那好像不关她的事。

    听见她用了个“又”字,他撇撇唇角笑了。“我不是上船楼。”

    “我又没说你要上船楼…”她嘀嘀咕咕地。

    “你嘴上是没说,可是你的眼睛在说、你的神情在说、你的心也在说。”他笑睇着她,倒没有太多被误解的懊恼。

    翠河挑挑眉,径自转过头去。

    “别乱走,等我回来。”他说。

    “知道了。”她闲闲地应允了他。

    不一会儿,屋子里安安静诤,待她再回头去看,梵刚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哼!”她轻哼一记,悻悻然在桌子旁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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